许征解释道:“我和人做生意,弄了车煤回迁丰卖。”
许敬言又问:“这能行吗?再说了,你哪来的钱买煤?”
许征:“您别操心,我会想办法的。”
许敬言原先想劝劝他,可联想到自己,最终叹了口气:“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只要别像我一样,把家败了就行。”
“都赖我,才让你们吃这些苦。”
许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无言地拍了拍他的肩。
自从炒股亏了钱后,许敬言更加顺着王业萍,平时王业萍说他也不还嘴,只是闲着没事的时候越发喜欢在外面转悠。
“你妈那儿我跟她说,你也别有什么压力,开学之前,我总会想办法弄来钱的。”许敬言低声宽慰道。
“嗯。”
这几年,是王业萍一直辛苦支撑这个家,许敬言却让本有起色的家庭瞬间陷入困境。
或许他本意是好的,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许征不能说他没错,因为那样对王业萍不公平。
他能做的,只有想办法挣钱,来弥补这个空缺。
晚上许征睡的是许时的床,许时自己做的孽,就让他自己承担。
许征躺在床上,思考着该如何将那车煤卖出去。
想了许久,许征突然拍了下自己脑袋,既然一整车卖不出去,那就分散了卖,现在每家都要用煤,挨家挨户地卖,赚得还能多点。
他之前真是死脑筋。
思维定式使许征陷入了死胡同,他之前矿上的煤都是按吨拉走的,这么一来却忽视了散卖这条路子。
想通了的许征决定明天就开干。
谁知一转身,清楚地看见了许时在墙上的画。
墙壁上画了只圆头圆脑的大乌龟,笨拙的四肢从龟壳中伸出,乌龟旁边,还有个指向它的箭头,箭头右边写着两个大字:许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