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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厅里,许绍昌战战兢兢得站在门口等他的老师贺永年,一丝一毫都不敢懈怠。
因为之前没有追到苏怀夏,他老师唾弃他好久。旁听政策辩论会,原本是很好的学习机会,也是一次结交其他教授和同学扩充人脉的机会。以前老师都会提前通知他,让他做好准备。这次老师却连时间都没有提醒他,还是他旁敲侧击,才在他同学那里探听到的。
他这样死皮赖脸不请自来,不知道老师看到他后这是什么态度。许绍昌心情很紧张。
他伸长了脖子望穿秋水,好不容易等来手里握着个保温杯,双手背在身后的贺永年,许绍昌赶紧恭谨的迎上去:老师……”
贺永年细长的眼睛瞥了眼许绍昌,没说话,就是用鼻子哼了声。
仿佛是再说:你小子还有脸敢来见我。
许绍昌除了尴尬的笑,也没有办法。只能嬉皮笑脸的赖在贺永年旁边,心里把苏怀夏和顾鹤之的祖宗问候了一万遍。
好在,除了刚刚见面时那一声冷哼,贺永年也没说别的什么,就让许绍昌跟在后面。
他带着许绍昌走进休息室。里面围着的都是这来参与辩论或者旁听的教授。
每次政策辩论一般每个教授都有一两个旁听名额,通常会给自己的研究生或者得意门生来见见世面。因为休息室的房间太小,所以教授和旁听的休息室是分开的,旁听学生们的休息室在隔壁,在这里的都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们。
贺永年没有让许绍昌去隔壁,而是把他带进了教授的休息室,许绍昌就知道自己老师虽然表面上厌弃他,但是心里还是在乎他的。
他是唯一一个被自己老师带进这间房间的学生,许绍昌想想还是挺自豪。
贺永年一进去。就有不少人和他打招呼。
两边持方的人都有。但更多的还是支持不完全开放市场经济的那一方的
他们倒不是想拉拢贺永年,而是单纯只想刺激刺激站在他们对立面的那些教授们。
经过一年多的拉锯,随着败北次数的增加,希望市场开放的持方,人数迅速在减少。原本辩论刚刚开始的时候,华京大部分教授都站在杨文勒这边。可到现在,还依旧坚定自己最初观点的教授,剩下不到七八个。
比起他们对手那群乌压压的大军,真的势单力薄的可怜。这些教授每次来参加辩论都心惊胆战,生怕自己这边的生力军又要倒戈……
贺永年虽然是中立的,但是名气还不小。他一个人的咖位就能够顶两三个普通小教授。如果他也被说服去反方,那么希望彻底开放的这一方,真是一点赢面都没有了。
所以,在反方搭讪的时候,开放的正方教授都紧张地看着贺永年,心里在祈求他千万不要站队。
好在贺永年虽然和每个人都打招呼,但面对反方教授们的轮流的观念轰击,作为集中火力目标对象的他就好像是坐佛,纹丝不动。不管对方怎么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自顾自的找个位置坐下喝他的养生茶。
大家看贺永年搞不定,就调转火力向许绍昌。
“小许啊,你师父这么器重你,他有没有和你讲他的想法啊?”
“师父学识这么渊博,老是这样不发表意见,多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