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来娣站在旁边,活脱脱的跟旧社会的老妈子似的:“咱们陈书记啊,就是大气,要我说,你姐也该回齐思乡了吧,你咋还不把她赶走啊,她在矿区,除了败坏你的名声,于你没有任何好处。
登鼻子上脸,焦来娣这脸皮,也没谁了。
你好,陈书记,咱们又见面了。就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俩人,笑着就跟陈丽娜握手。
“你们毛纺厂有一个叫焦来娣的女人吗,我们现在是奉组织命令,来调查她的,请问她在哪里?
调.调…什么调查我?”焦来娣吓的,都结巴了
中组的同志说:“焦来娣同志你好,你的丈夫杜启明目前正在预备干部考察阶段,我们听到一些投诉,说你曾收受过贿赂为了调查取证,我们要带着你,到矿区信用社,以及乌鲁信用社,还有你老家的信用社,核查您的存款,并要求你说明存款来历,这个,没问题吧
焦来娣仿如受了晴天一顿雷劈:“没,没,不是,为啥要查我的存款啊,我的存款和杜启明没有任何关系。”
每一个人的收入是有记录的,她的存款,当然得和收入对得上,你的收入和支出只要能对得上,并且,能说明存款来源,这有助于你丈夫的提干,走吧,请配合我们的调查。”青干的人说。
焦来娣想尖叫,想大吼,甚至于,想一蹦而出,把自己这几年攒在几家信用社的存款全给烧了。
大喜之后是大悲,她存了至少两万块啊,两万块,那曾是她的喜悦,她的欢喜,她每天拿着存折都高兴的睡不着觉。
可现在,丈夫好容易提干了,那两万块,却要把丈夫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吗?
她两步奔到楼梯口上,再回头,组织的人两眼麻木的盯着她呢。
也许像她这样的人,他们见多了,人家公事公办,才不会跟她这种从多废话
“走吧,跟我们去信用社,不过焦来娣同志,你这是怎么了你脸上为什么突然会流这么多的汗?”
岂止是汗,焦来娣的心在滴血,在被片片撕裂,她现在已疯狂了,她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还有没有一线生机,好让杜启明能升上去
她欲哭无泪,她茫然的看着两个千部,突然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优雅的陈小姐抿了一口茶,笑了一下,埋头去工作了。
想当初,她提干的时候,还没有查存款这一说呢,只能说,制度越来越完善,蛀虫也会无处循形,跟焦来娣这种泼妇有啥可吵的呀,看她把自己作死,就够叫人高兴的了。
这边,刘小红和聂卫民两个,还是头一回单独照顾妹妹和
而二蛋和三蛋两个呢,则是在基地,家里头蹲着呢。聂工最近一段儿不忙嘛,中午就由他做饭,带俩小的吃。
刘小红按照陈丽娜的法子,给俩孩子煮了奶酪,然后跑到外面去买菜,准备回来做饭吃呢。
结果一进门,就听见二妞在哭。
好嘛,一大碗的乳酪,聂卫民只绐妹妹一人喂呢,人黑乎乎的二妞就在旁边看着,馋,又吃不到,能不哭吗。
“聂卫民,你能不这么小器吗,二妞也是你的妹妹好不好你能不能给她也喂一点乳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