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战事,因为李言知道波及十分广,虽然鬼医跟尹雪有人屠护着,但难免那人屠杀上瘾了会照顾不周,于是就让人屠与尹雪早早的远离了战场,那人屠自然因此也就没有上场。
虽然关鸠没有见识过人屠出手,但也能从人屠身上的杀气推断一二,绝对又是一个极为罕见的高手,不由没好气地撇了撇嘴,缓缓道:“既然已经分派了十几名云麾军保护,为何不让那个叫人屠的高手上阵,给我们多增添一些助力不是更好么?”
李言顿时翻了个白眼,若是让沧溟皇室那些家伙知道鬼医在这里,即便现任的狼王不想再提当年的恩怨,难免会有一些人对上任狼王依旧忠心耿耿,万一还是有点实权的,派出大军前来给上任与上上任狼王报仇出气,别说人屠一个人不能护住鬼医,即便是两万云麾军在人家的地盘上,都十分困难的好吧,人屠跟在鬼医身边多年,就跟招牌似的,谁知道人屠上阵厮杀,会不会有人认出他来,到时候引来无数的蛮人,那可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存在这这样的风险,这也是李言一开始就让鬼医等人远远跟着,绝不靠近的原因。
关鸠可不知道李言的顾虑,可见到了李言的白眼,也就没多问,缓缓道:“不是说去问鬼医什么时候能让云麾军的伤员恢复战力么,怎么停在这不走了。”
李言咧嘴一笑,缓缓道:“因为我现在突然想知道心琪为明知会死,还执意要去找关长风了。”
关鸠顿时一愣,紧紧盯着李言,冷冷道:“可我不想说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啊,有些人啊,有着很纯粹的喜欢呢,喜欢某个人的时候,甚至可以与那个人无关,不奢求对方都一定能也喜欢自己,哪怕是骗也好,也能心甘情愿的赴汤蹈火,而我,不正也是因为这样,才来到这个世界的么?
李言无所谓地笑了笑,缓缓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了,那还不赶紧去布置下去转移的事宜?毕竟许多伤员行动不便,总是要有很多事情吩咐的吧,你居然还有闲功夫跟我在这里扯淡?”
对于李言的逐客令,关鸠只是无奈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毕竟李言说的没错,只能转身去吩咐云麾军转移的事宜。
见关鸠离开,李言才缓缓走向了池边。
原本正专心致志洗着纱布的尹雪听闻耳边的脚步声,微微扭头之后,看清是李言后一愣,慌忙起身,弱弱道:“殿下……”
李言轻轻笑了笑,撇了一眼地上堆积成小山的纱布,无奈道:“我可不记得有给谁说过让你给云麾军打杂。”
尹雪连忙道:“殿下误会了,这是我自己揽下的活,因为上次一战之后,将士们大多受了伤,我虽然不是大夫,可也知道伤口碰水终究是不好的。”
李言皱眉道:“那些家伙皮糙肉厚得很,可没那么金贵,倒是你……”
“殿下!”尹雪开口打断道:“小女子只是一介草民,这些将士都是为我大华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论金贵,小女子远远不及他们分毫!”
若是关鸠在此,定然会对这尹雪另眼相看,可李言却皱眉道:“你该清楚的,你自己也带病在身。”
尹雪连忙伸出那被冻得通红的手掌,缓缓道:“殿下,你看,我这不是好了么?”
李言顿时苦笑不已,因为昨天鬼医已经跟自己说了,尹雪的怪病已经有了反复的迹象,最好立刻换血,否则对痊愈定会有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