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答应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半晌,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入手的感觉不似当初这般滑腻。自然,她来到这个小院之后,日子也不像当初当贵妃一般,能够呼风唤雨,什么东西也不缺了。
如今身边连个能伺候的人都没有,这一个天一个地的变化,让她近日的皮肤,都坏了不少。
阮答应的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愤怒,她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半晌才喃喃的说道:“怎么还没来?”至于她说的人究竟是谁,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阮答应又坐了一会儿,小院中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动静,阮答应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随即进屋了。
罢了,今天看来她也是等不到了。
在这空无一人的小院中,又彻底的安静下来了,仿佛之前闹腾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无人知道阮答应等待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将来,究竟会掀起一股怎样的腥风血雨。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总之,对于有些人来说,似乎过得很漫长,例如阮答应。而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恨不得将时间掰成两半来用,希望时间能够再慢一点,不要过的这么快。
新婚的裴谦与苏晚卿,这段日子倒是也过的十分惬意,一方面他们新婚燕尔,自然是希望能够时刻待在一起。另一方面,容舒玄他们也破天荒在天离国待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就为了能多看看自己的宝贝女儿。
毕竟东霂国与天离国还是有一些距离的,要想见面,也不是那么的方便。而且上官流霜也想多陪陪自己的女儿,能够陪伴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就已经感觉很喜悦了。
而宠妻无度的容舒玄,自然是为了自家的娇妻着想的了。娇妻想呆在哪里,他自然便跟到哪里。有娇妻的地方,就有他容舒玄。
至于东霂国的事务,自然也是有人在打理的。更何况,东霂国已经是一个发展十分成熟的国家,平日里基本也不需要容舒玄过多的担忧什么。只有一些需要皇上亲自决策的事情,才会有暗卫快马加鞭的将书信传给容舒玄。
但很少,会出现这种情况。若是被旁人知道,容舒玄这个皇帝做得如此轻松,恐怕连裴天宇看了,都要羡慕得眼红了。
毕竟他虽然皇子众多,但平日里还得处理许多国事儿呢。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就是这么大。
裴天宇眼瞧着自己的舒玄老弟,每日悠闲地在宫中,要么带着上官流霜散散步,要么去找苏晚卿吃饭,他作为一个每日都在处理国事的男人,心中已经忍不住冒出一点儿羡慕了。
终于有一天,裴天宇忍不住问容舒玄道:“舒玄老弟,这几日看你过得如此惬意,东霂国的事情,不要紧吧?”
容舒玄彼时刚刚吃完午餐,正准备拉着娇妻去休息。听罢裴天宇说的话,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能有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让底下的大臣们去处理不就行了,不然,朕要他们有何用?”
“这——”裴天宇竟然无言以对,舒玄老弟说得对呀,底下养的人,不就是为了给自己办事的么?可是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事情就这么多呢。
裴天宇想了想,有些不死心的继续问道:“可是舒玄老弟,总有一些事情,底下的大臣们是无法轻易做出决策的吧?到时候,该怎么办呢?”万一他们什么都帮舒玄老弟做判断,那舒玄老弟这个皇上当得,是不是有些太不得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