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提转过头，小小声说：“对不起。”
明明对方就是冲着她来的，可是现在却干扰了整个社团，自己可以无视对方的挑衅，却不能让人影响到大家。
她抿了抿唇，克蕾尔咯咯地轻笑起来。
“怎么，要打电话向景吾打小报告吗？”她不以为意道：“可惜他现在身在英国呢，恐怕根本就赶不回来。对了，这件事他大概没跟你说过？”最后一句话用了字正腔圆的中文，像是挑衅，又像是炫耀。
听不懂也不影响读懂她的面目表情，白石彻底冷了脸：“滚出去！”
苏提把裙摆撩起来，挽到小腿上打了个结，一手撑在舞台上，身体轻盈地往下一跃落在地上，敏捷的像只猫。
顺手拿起地上后务落下的一块用来垫背景的红砖头，面无表情，步伐稳健地走向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的克蕾尔。
“……干什么？”
苏提已经走到跟前，克蕾尔想退后也无处可退，捉着扶手身体微微后仰，眯了眼，警惕地看着她：“想用这砖头砸我？这么多人看着，劝你最好不要做蠢事。”
白石和飞鸟也着急起来了，倒不是觉得这女的不该打，而是闹得太严重，会被学校记过就不好了。
真要想打的话换个地方套麻袋就是了。
苏提默不作声，慢慢地将砖头递过来，反而比说了话做了实际的事情还要令人心惊。
诅咒了一下今天穿的裙子太厚，克蕾尔斟酌了一番，开口道：“其实……”
下半句话被浓浓的灰尘味给呛住了，面前“咔嚓”的一声，额前的刘海被风刮动，克蕾尔呆呆地看着苏提抬手，一下就将厚实坚硬的红砖一劈为二，啪的一下，被削下来的那半块红砖直直的掉下来落在大腿的裙摆上。
“……”
靠。
克蕾尔闷哼一声，又死死咬住唇，强行振作起来维持着虚假的假面笑容。
苏提直起腰，别开视线：“我现在警告你，你要是再来打扰我们排演。”
她鼓起腮帮子：“那我就不劈砖头了。”
“我劈你。”
其他旁观者跟着松了口气，不知道是谁开头鼓了个掌，然后稀稀拉拉的掌声连成一片。
“承让，承让。”苏提不好意思地回过头，特别江湖气的伸手做了个揖，下意识地手一松，另外半块砖啪叽一下也跟着掉落下来砸到了克蕾尔两腿中间。
“啊！”被砸到的人发出了一声痛苦而短促的叫声。
……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