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资了《青梅如歌》，可你还是连个好脸色都不肯给我。”他声音闷闷的，十分低落。酒桌上的觥筹交错，众人的奉承追捧，于他来说，都不如她的一个笑脸更有诱惑力。
唐箐并不领情：“你没必要这么做，《青梅如歌》能不能拍出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想你能开心。”姜鸣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很平静。
唐箐回头看了他一眼，心中一阵动荡。
他曾经给过她很多快乐。
即便是在许多年前，他对她的态度还很恶劣的时候，她倒贴钱还得面对他摆那张臭脸……可偶尔的一个微笑，那双锐利的、冷漠的眼睛，慢慢弯下，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柔与平和，都能令她开心许久。
“我们这几次见面，每次都是剑拔弩张。”姜鸣道：“好像有很长时间，咱们都没能心平气和的说说话了。”
唐箐沉默不语。
“能不能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他问。
唐箐垂着头：“如果我不给呢？”
姜鸣神色一顿。
有那么一瞬间，他气势森然，像只被人夺了食的豹子，连尾巴都高高竖起。
可下一个瞬间，他又乖乖将那点儿阴暗的、不愿被她瞧见的情绪收拢起来，低头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声音里带着戏谑：“从包厢出来，一直往前走便是走廊。咱们两都一直不回去，你猜会不会有人出来找？”
“姜鸣，你觉得这些事情，真的威胁得了我吗？”唐箐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可多少有点麻烦，对吧。”姜鸣语气很轻松，手心里却在静悄悄的冒汗。
他了解唐箐，她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看似和善，其实对人十分疏离。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善也只是因为，她怕麻烦罢了。和人有矛盾、起冲突，都要花很多的时间与精力去解决，还需要消耗情绪，她懒得处理这些问题。
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意外，只有在他身上，她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固执，即便因为和他在一起惹上了重重麻烦，可在他松手之前，她从来都没有真正推开过他。
“这样死缠烂打，真不像是你的风格。”唐箐冷笑，用了几分力气挣开他。
然而，一转身，凌冽的冬风吹在背上，又是刺骨的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