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唐箐在看到向芷清的那一刹那,平淡无波的脸上,终于裂了一道痕。
这道痕,让姜鸣既心疼,又松了半口气。
如果唐箐无动于衷,那才会真正让他痛心。
向芷清看到病床前一站一坐的两人,脸色也有些古怪。
她扯了扯唇角,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调侃了姜鸣一句:“姜总也真是的,昨天早上还舍身英雄救美,如今才二十四小时不见,又是美人在怀了。倒留着我去警察局做笔录,自己逍遥快活。”
她话说完,姜鸣脸色都变了。
他看了段顺一眼,段顺立马会意,脸上堆笑,虚揽着向芷清的肩膀,将人往外头带:“向小姐,鸣哥这正负荆请罪呢,您消消气,这生意上的事情,什么时候谈都不晚。”
向芷清也清楚,如今这情境,她留下来也不过是惹人厌烦,顺着段顺递出的台阶麻溜儿的下了。
段顺走时,顺手为两人拉上了卧室的门。
唐箐竖着两只耳朵,隐约能听到向芷清与段顺在外细语,却听不清到底说了些什么。
姜鸣仍握着她的手,低声解释了一句:“我也没想到,她会这时候过来。”
唐箐扯了扯唇角:“你用不着跟我解释。”
她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烦躁,并非因为姜鸣,而是因为自己的温吞。
她痛恨自己的性子,却始终没办法做出改变。
明明早已经分手了,听到林远的三言两语便寝食不思,大半夜冲到医院里,结果被保镖拦在门外,还撞见了向芷清。
这与自取其辱有什么区别?
当初,他那般狠心的分手,她在复式公寓辗转反侧寝食难眠。
那时,他有心疼过吗?
唐箐想到这里,心便慢慢硬了起来。
她甩了甩姜鸣的手:“咱们早就分开了,我今天来看你,也不过是因为——我以为你要死了。”
姜鸣自嘲的笑了笑:“我现在倒觉得,如果真的生命垂危,好像也不是件坏事。至少,你不会用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对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