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已经气到不信了,他堂堂一个仆射,竟然被一个开青楼的人戏弄了,这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道:“来人啊,将这小子给我拿下。”
“是。”
两个护卫立刻走了进来。
一旁的刘娥吓得差点没有趴在地下。
郑善行、王玄道同时皱了下眉头,目光中都充满了困惑。他们实在是不理解韩艺为什么这么做,这跟找死真没有区别,你若不想给,那你刚才就别这么说啊。褚遂良也不可能会逼你的,而且这话其实很容易说的,偏偏韩艺把这事弄得如此复杂,难以理解。
对此他们也真是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褚遂良何许人也,当今朝中第二把手。而唯一高他一级的,除了皇帝以外,就只有现在坐在他边上的长孙无忌。
韩艺兀自稳如泰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他们来拿。
“且慢!”
一直沉默的长孙无忌终于出声了,他先是向褚遂良道:“登善,你先息怒,你都多大岁数了,犯得着跟这小娃动气吗,有**份。”
褚遂良气急道:“我也不想和他动气,可是这小子太可恶了。”
“是是是。”
长孙无忌微微一笑,压着手道:“你先坐,我来教训教训这小子。”
褚遂良哼了一声,但还是坐了下来。
长孙无忌瞧了韩艺一眼,道:“韩艺,你可知错?”
韩艺道:“小民知错。”
“既然你知道这是错的,为何还要明知故犯。”长孙无忌道:“若是你今日不说个清楚,那我也饶不了你。”
韩艺道:“小民不敢说。”
长孙无忌笑了一声,道:“可我看你胆子挺大的,你都不敢说的话,看来此话一定非常重。”
韩艺道:“国舅公说的是,小民才疏学浅,脑中词汇量太少,经常出现用词不当的情况,故此小民不敢乱说。”
长孙无忌抚须一笑道:“好小子,连激将法都用上了,行行行,老夫为官数十年,也就这一回给你激到了,说吧,说吧,我知道你准备了一肚子话要说。”
褚遂良冷笑不语。
别看褚遂良性格刚烈,但是脑子可不蠢,方才只是一时被韩艺气昏头了,如今哪里还听不出韩艺这弦外之音,知道前面那一切都是铺垫,为了就是长孙无忌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