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皇没有开口说话,说话的人是曹元帅,“宫刑!”
之后,是年羹强将军接下去说道,“现在,唯有宫刑才能保证你对皇上与皇后娘娘绝无二心!如今你也有了一儿一女,自然不必为祖宗延续香火而烦扰了。只是日后不能人道罢了。牺牲这个,就可以保住性命,永乐侯你可得好好想清楚啊。本将军很感谢你也参与赴往北海山巅拯救于我。本将军虽然对你是万分的感激。可本将军更是陛下的人,一生一世要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希望风侯爷可以理解本将军对陛下的一片赤诚之心……这个宫刑还是由本将军为你执行如何,本将军会在刀刃口上较多的麻药,叫你免除痛楚。”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本侯用不着你可怜!什么永乐侯爵之位,我才不稀罕,呸!”夜胥华吐了一口口水。
赫连皇闪避得快,若不然这一口口水真要落在自己的脸上。
赫连皇剑眉一瞬,冷冷道,“夜胥华,朕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的是那么渴望朕收回你永乐侯之爵位,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你被收回了爵位,你侯府之中两个孩子风白昱和风连心可保得住?在整个大陵,想要将你们大华余孽的后裔斩草除根的大臣们大有人在,并不是朕寡情薄意,实在是你不识抬举——”
万万想不到赫连皓澈他如此卑鄙,竟然用侯府之中的两个无辜儿女来做要挟。
再不管如何,他们两个终究是他的骨肉至亲,血脉相连,夜胥华怎么忍心让他们因为自己而死么?
宫刑,只是以后不能人道,失去了筱萝皇后,他今生今世还有什么指望?
夜胥华抬头,目光死死得盯着天花板,“来吧,请皇上快点动手!只要答应本侯不削本侯的爵位,本侯愿意答应你们……以宫刑来证明初心。”
“风侯爷,皇上其实没有真心想要拨除你的侯爵之位,毕竟皇上也要顾忌皇后娘娘的感受。如今你把命根子去了,这样大家都放心。”说话的人是曹元帅,其实在曹元帅的心中,这些话,本来不应该讲出来的,实在有伤大幽,再说,他一个掌管着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人物,说这话未免……不过为了向皇帝尽忠,却又不得而为之呀。
“传净房太监吧……”赫连皓澈微微眯着眼睛,如果从此以后夜胥华是太监之身,不管他如何亲近筱萝皇后,他至少在天下人面前还是能够抬得起头来。
年羹强大将军传来了净房太监,没多久就走来了一个白面无须的小太监,约莫在三十出头,双手捧着一个木托盘,上面一瓶药酒,一把锋利的弯刀,一把止血草灰,罂粟粉麻药,看得夜胥华直接给晕死了。
晕死倒也省事儿。
白面太监公鸭子的声音对赫连皇做了一个揖,“还是请皇上将军们回避吧,毕竟这事是受阉割的男人一辈子惨重的经历,无论谁也不好被谁看见。”
赫连皓澈当然屏退了,江左,年羹强簇拥着他出去,只是抵达天牢出口,就遇见皇后娘娘。
闻讯赶来的沐筱萝两只手抓住皓澈的手腕,“皇上,你不能这样对他,这,太没有人性了!胥华是人!胥华是人!不是阿猫阿狗!就算陛下听到那些话。可是那都是胥华一厢情愿,本宫是永远爱着皇上的呀。”
“所以咯,正是因为如此,朕是决定是没有错的。”无动于衷的赫连皇脸上挂着笑容。
这抹笑容至少在沐筱萝看来,沐筱萝感觉自己完全不认识这个男人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胥华,殊不知上一世他都为自己而死了,难道这一世还要遭受被自己深爱的男人迫害的下场么。
不,不可以。
听到天牢之内惨痛的声音响彻而起,沐筱萝心头一怔,知道自己来的太迟了,一切都晚!
沐筱萝皇后身后的香夏夫人第一时间跌倒在地上,被听闻的惨叫声所惊吓,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起来的。
很快,玉面太监派小太监前来禀报说“成了”。
众人蜂拥而入一看,此时的夜胥华胯下满是凄厉的艳红片片,看来已经是施行了宫刑,只不过他的头上竟然被扣上了一个铜色头盔,叫人见不着内里。
玉面太监对赫连皇与帝后道,“由于风侯爷惨状连连,所以咱家就把他的头用铜面罩套住,以免吓着了你们……这铜面罩的钥匙由咱家保管。皇上皇后娘娘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