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香夏再也听不到关于任何人的声音了,因为他们都走了,至于是什么时候走的,香夏都不知道。
她屡次呼唤王妃娘娘,或者是瑾秋妹妹,可是一无所获。
……
步出南院的赫连皓澈很是疼爱他的唯一王妃,手把手搀着筱萝略微盈盈的腰身,爱惜道,“筱萝,你可要紧着你自个儿的身子呀,我看你刚才还想着扑上去,接近那白色防风屏风那去,你知道香夏丫头她身中毒素,听力和视力都渐渐趋于不好的境地,你这样做,若是本王未来尚未出世的世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谁能陪给本王呢?”
从刚才那个小院落上房出来,瑾秋的头一直是低垂,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满是伤心的样子,她不敢埋怨赫连大王为什么不把香夏姐姐释放了,何况她有毒在身,这样对她的确太过残忍了,可她有什么实力呢,她只不过是西疆一个挂名的带刀侍卫罢了,再看看王妃娘娘,她纵然是想要救香夏,却也根本没有法子。
“瑾秋侍卫,莫非你也觉得是本王做错了?”赫连皓澈并不满足身侧的筱萝王妃继续保持缄默的样子,他把眸光瞥向低低着螓首的瑾秋,那眼眸中的冷意宛如千年冰川,足以叫人刺骨入髓的寒凉。
赫连大王逼问她,她也只得说道,“一切听凭大王的指示!瑾秋不敢妄议。”
“呵,变乖巧了。刚才在那间上房里,你可不是这样的。哭哭啼啼的,死活要本王放过你那位香夏姐姐呢。”
这番话,无疑是赫连皓澈对瑾秋丫头的冷嘲热讽。
沐筱萝听后,猛地一推开赫连皓澈的腰身,对瑾秋说了一句,“扶本王妃回栖静院。”
一下子就把赫连皓澈滞留在原地,沐筱萝头也不抬得走掉了。
二人在赫连皓澈的眼眸深处消失。
“这个爱妃啊,还是那样直性子。”
赫连大王甩了甩长袖,百无聊赖的摸样,立即点了一个正在相府苑中循例穿行巡逻的一支带着西疆卫兵的小副将,对他命令道,“你,给我去把谷恩师传召回来,本王要见他老人家!”
“是,大王!”那个副将马上整顿集结队伍,往丞相大王奔去。
谷乘风这个时候正在医棚为京都的所有老百姓们诊脉、灌药汤,忽然听得一个副将来,说是大王的旨意,所以他不得不乘坐轻轿先回了相府。
赫连大王见到谷乘风恩师的第一件事,就希望他老人家可以治愈香夏,之前谷乘风早就想要治愈香夏了,只是怕赫连大王还有王妃娘娘会怪罪下来,如今这层防避墙没有了,谷乘风老人他根本没有任何的疑虑了。
翌日清晨,经过谷乘风一夜的诊疗,香夏变成了正常人,唇红齿白,她换上了素喜的茜红薄裳,衣袖和裙纹是由三月桃花图案点缀而成,这件衣服是筱萝一大早就派瑾秋过去,给香夏换上。
谷乘风恩师一晚上都在给香夏治病,这消息也算不上什么秘密,相反,筱萝王妃是第一个知道的,所以连一件干净的衣物都给香夏打点好了,当然还有其他的生活用品,诸如开用早点之前的漱口青牙,也都了,从此可见,筱萝王妃还有赫连大王根本不曾把香夏当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丫鬟。
前脚一踏入栖静院上房的香夏就给筱萝王妃磕了一个响头,目光涟涟,就好恨不得在王妃娘娘身上痛泣一番才够本,以来缓解这连日来的委屈。
“好啦,起来了。其实大王和我并没有怪罪于你,你且放宽心,昨晚上大王他也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你的。”
沐筱萝属意下面的瑾秋连忙给香夏倒了一杯香茶,“香夏,你是什么样的人儿,我会不知道?哪怕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也不会背叛大王和我,你可是会宁愿你自个儿死的人,我何尝不知道?你就由着你的瑾秋妹妹抚着你坐下罢,你病体初愈,是要好好调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