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叩见皇上。”
“皇上,您可来了,他欺负人!”沐筱萝收起眼底的戏谑,小跑着扑到楚云钊怀里,眼睛在看向楚玉时,闪着璀璨的光芒。
“皇上明鉴,臣弟也是被逼极了,皇后就算胡闹,也该适可而止,臣弟就算再不济,也算是个人,岂有被当成畜牲养的道理。”楚玉说着话,伸手摇了摇颈项上的铃铛。
楚云钊先是一怔,旋即失声大笑,手掌轻抚着沐筱萝的墨发。
“婉儿啊,你是怎么想的啊!”楚云钊开怀了,看到楚玉如此狼狈,他想不笑都难,近几日的阴霾也一扫而尽。
“也没怎么想啊,前两日絮子和小优差点儿丢了,所以婉儿就想着弄些铃铛给它们挂上,这样它们就不会再丢了,后来婉儿看这些铃铛好看,所以就赏给他喽,婉儿才没把他当畜牲,婉儿自己也有带啊,汀月也有带!”沐筱萝一脸不愤的举起手腕,那串粉色铃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嗯,既然是皇后一番好意,楚玉啊,你也别太在意了。”楚云钊握着沐筱萝的手,爽朗笑道。
“臣弟敢问皇后一句,为何你们的铃铛带在手上,楚玉这条却要套在脖子上!”楚玉声音冷蛰,愤怒异常。
“婉儿愿意啊,不行啊!”沐筱萝吐着舌头,冲着楚玉十分邪恶的笑了一下。
“罢了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婉儿啊,朕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楚玉,你要不要一起来?”楚云钊显然没有为楚玉作主的意思。
“臣弟多谢皇上,只是臣弟现在没胃口。”楚玉拱手道。楚云钊亦不再让,旋即揽着沐筱萝离开梨花园。
看着楚云钊渐渐消失的身影,楚玉眼底滚动着浓烈的黑,仿佛狂风怒浪下的海面,让人噤若寒蝉,望而生畏。
不知何时开始,宫中竟有人议论起洛滨辞官入道的事,而且说的五花八门,什么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什么虚怀若谷,高风亮节,大多都是褒义称赞,也有些不同的声音,而且涉及到了当朝已故太后,庄晓容。
御书房内,楚云钊看着眼前遍体鳞伤的小太监,黝黑的眸迸发着嗜血的杀意。
“朕再问你一次,你是从哪儿听到洛滨与太后有染的?说!”楚云钊猛的甩出手中的奏折,打在小太监额头上,顿时鲜血如柱狂涌,小太监却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颓然匍匐在地。
“皇上……饶命啊……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才只听说……只听说太后产女……。产女……。”小太监终究没了气息。
“皇上,此人已死。”青龙将手置于小太监鼻下,之后收手,据实禀报。
“扔去乱葬岗!青龙,从即日起,朕命你彻查流言一事,但凡是提到洛滨与太后的奴才,皆秘密处死!”楚云钊发狠厉吼。
“属下领命!”就在青龙欲拉小太监离开时,婴鹂赫然冲进御书房。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若皇上如此,必会让有心之人误会,介时母……”婴鹂情急之下,险些道出母妃二字。
“青龙,你先下去!”楚云钊当即打断婴鹂的话,遣退青龙。直至青龙离开,楚云钊方才转眸看向婴鹂,心底渐生寒意。
“皇上,婴鹂刚刚……婴鹂觉得皇上这样做,只会越描越黑,介时不仅母妃名誉有损,师傅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自桓横和桓采儿失踪后,婴鹂很想再找沐筱萝的把柄,却一直一无所获,也就是这两天才盯上原沐府的管家沐图,正欲追查,却不想宫**了状况。
“不然怎样?任由那些奴才放肆!”楚云钊不以为然。
“当务之急,该是找到传出谣言的始作俑者,只要杜绝根源,这些谣言自然会销声匿迹。”就算不查,婴鹂也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
“这件事便交由你办,不过人还是要杀!朕绝不容许任何人敢对母后有半点不敬!”楚云钊用愤怒掩饰心底的恐惧,刚刚那小太监说的清楚,如今宫里宫外皆传母妃曾生一女,如果让人看到婴鹂的那张脸,再让人知道婴鹂与洛滨的关系,有些事,就算不是真的,也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