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她只是一句话,我就不会这样。”
“问:不会怎么样?”
“答:不会杀人了。”
“问:你想要她说什么话?”
“答:没什么。”
“问:都这时候,你该说就说,是吧。”
“答:她只要不冤枉我,我就不会这样了。她只要说,段辟庸,这件事情是你干的吗?我就不会这样了。她不问他,光问我,看我不顺眼。”
“问:为什么看你不顺眼?”
“答:就是因为我学习不好呗,然后她私下里办补习班,很多同学都去了,她让我去,想赚我爸妈钱,我不去。她和我妈我爸一块儿逼我去,我就把她办班这事和教委举报了。”
“问:她这个班就没有办成是吗?”
“答:教委JB不管,她找到化学老师就是教委的,狼狈为奸,根本就不管。”
“问:你刚才说的‘这个事情’,是指什么?”
“答:什么?”
“问:就是,‘她只要说,段辟庸,这件事情是……’”
“答:啊,就是段辟庸往王宁身上泼尿的事。王宁就是个傻*。”
“问:王宁说是你泼的尿。”
“答:他是个傻*。卞静姝更是个傻*!”
“问:给我嘴巴放干净点!”
“答:就是傻*!”
陈江“啪”地把案卷一合。他看了一下时间,凌晨四点。刚才自己睡了一个多小时。虽然此时仍然头昏脑涨,但是意识到不妙的他,已经比睡前警醒多了。
“喂……”陈江很快就掏出手机,给何平他们打电话,“在哪儿呢?醒醒!醒醒!快来帮我的忙!”
几个电话拨过去,电话拨通、叫醒的却是少数,几个年龄大的警察,陈江也不好意思把人家从床上扒拉起来,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反而更糟。
放下电话之后,陈江继续翻卷宗,很快找到了当年警方问讯高二四班班主任卞静姝的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