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从季泽的怀抱中起来,起身又站在了天桥旁。
“我记得深刻的那次生日,还是在五岁的时候。”夏沁一点点的说道,季泽就默默地听着,也不说话,就这样当她的倾听者也是挺好的。
“那时候,我和妈妈住在一个租的房子里,因为那里离我的幼儿园近,我仍记忆犹新的是就是妈妈骑着自行车,我走在后面,手里抱着蛋糕的情景。那个租房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妈妈给我唱着生日歌,其实那蛋糕就是在镇上用了不到五十块钱买的,但是那味道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晚上的时候,他也会特地的跑过来给爷过生日。”夏沁说道。
“后来,我年纪渐渐地变大了,他们就不再给我买了。总是对我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这东西就是哄小孩子的,你要是我那钱还不如给自己当零花钱,那还可以用多久。’但是,我身边和我同龄的人,为什么每次都有人端着蛋糕给他过寿,为什么,他们的爸妈就不是这样想的。”
“……”季泽沉默。
“后来,我在待外婆的家里,每次一到生日,外婆就会给我买一个大大的蛋糕。其实,外婆是一个特别吝啬的人,但是和那个男人不同的是,外婆从来多只是对着自己吝啬,而她永远是给我最好的。为什么,外婆懂我,他们却不懂我。”
“……”季泽沉默。
“后来,外婆不在了的第一年生日,我本来就知道往后余生就没有那么一个再给我买蛋糕的人了,没有了。我本来也就没有多大的期待,甚是不想去过。”
“果然,那一年什么亲戚也没有来,我就在床上躺了半天,她妈让我去吃什么狗屁的长寿面,我极不情愿走了下楼。家里就只有我、我妈、我的一位邻居加上姑妈在我的身边,真的好冷清。我妈还用着自嘲的口吻对着我说,‘这下好了,就是往年可以来的外婆,也来不了了。’我恨她的那句话,真心恨,一刻不都想听到。于是我把那长寿面一个劲地往嘴里塞,总于塞完了,我立刻地跑了上楼。一进卫生间,生生地将吃掉的东西给她一份不多一分不少的吐了出来,用手抠的那种。吐着胃里出了血。我就觉得特别的痛快。那是我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
“那天,我在楼上待了整整一天,连水都没有喝一口。我发了一整天的烧,也没有告诉他们,反正告诉他们了又有什么用呢?反正,我想要的,他们总是不给。”
夏沁自嘲的一笑。
季泽的神色暗淡。
“后来,我的邻居家里的小孩过生日,我妈妈跟着去凑个热闹,还让我去沾沾喜气。我怎么可能就,明明两家多那么近,家境都相同,为什么他就有那么多人给他过生日,为什么就有那么多陪他吃蛋糕。他的生日就是喜气,我的生日就是晦气了吗?”
“我妈临走前,出门的时候,还问我,要不要让她给我带一块蛋糕回来。我要别人的蛋糕干什么?我说不要,她说我作,明明就是想要的。原来,她也知道我想要蛋糕啊,可是怎么就从来不见她在我的生日里给我买过蛋糕呢。”
“她以为,我他妈我稀罕的那那点破蛋糕吗?”她只不过是也想要那种生日的气氛罢了。
说道了最后,夏沁便没有了声音,紧闭上了眼。
“对于他们而言,我过个生日,无非就是一个变相的亲戚聚会。后来,每次只要当我过生日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反正,他们有我没有多一样。我有何必出来,碍了他们的眼呢。”
“……”季泽沉默。
夏沁紧接着又说道,“后来到了高中,我的学习变得繁重了,我倒是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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