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签字画押,拿着新出炉的契约,二人都笑了起来。
夏梓晴叠好契纸放进兜里:“王兄,三日后你派人同来,咱们一起进山!”
“好,不见不散。”
王子珩拍了板。
收齐靠山村各家佃户的租子,带着他那帮家丁随从,押着马车浩浩荡荡离开了。
望着车队从村口离开,覃宝山抹了把额头的大汗,并未直接回家,反而又去了祖母家。
没成想,小豆丁和福伯居然也在。
一老一少正争抢着炒茴香豆、炒花生,吹胡子瞪眼,谁也不肯让谁。
“三伢子来了,过来!”
一看见他,福伯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冲着他招招手:“你真打算去县学或者去王家族学?”
至从三叔去世后,三婶儿邱氏便一直缠绵病榻,这些年没少麻烦福伯跑来跑去,而覃宝山更是从小就在三房长大。一来二去,可以说,覃宝山也是福伯看着长大的。
“福伯您看哪家更好?”
“你这孩子,过去福伯这般相劝,你也不听。好在眼下总算走回了正道上。你四书已学完,眼下五经也学了一部分,可这读书、读书,不但要会读,更要会解才好。”
福伯也不推辞,赶忙解说一番:“你既要读大学,便要开始学着明经。不少私塾的夫子,自己也才一知半解,委实教不出啥好学生来。若得闲暇,不如多看《四书章句集注》一类的书籍,等你找到好学馆,得了好先生,也可让你少走许多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