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可以想见,下一次投票,所有人都会把票投给包洪,而等待维戈夫斯基地只有落选。
而自己,或许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抱歉。”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真心诚意地道歉道。
此时的老大人的眼皮耷拉着,面皮上的皱纹如同被搓揉了无数遍的纸张一般。
而他,即是对维戈夫斯基道歉,也是在向远在华沙的国王。
就在前一刻,一切还是如此的顺利,帕夫洛·戈蒙被说服,其他几名团队长也答应站在维戈夫斯基一边。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几乎已经看到了维戈夫斯基成为大酋长,共和国的旗帜重新插在了乌克兰的土地上。
可是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完了。因为虐俘事件,哥萨克们重新被煽动了起来。他们的怒火是任何一名团队长都不敢掳其锋芒的。战争的动议将压倒和平,共和国的东部边疆将永无宁日。
看着一下子像衰老了十岁的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维戈夫斯基心也软了。
毕竟事已至此,难以挽回。
他叹了口气道:“你们快走吧,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谢契周围,我现在自顾不暇。若是等四周围的哥萨克们围上来,你们想逃都难了。”
说完,维戈夫斯基转身离去。
直到维戈夫斯基的背影消失,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才踉跄着坐倒在了椅子上昏死了过去。
“叔叔,叔叔!”
亨里克叫着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的名字,可老人没有任何的回应。亨里克赶紧地命人拿来烧酒给叔叔灌下去。
使团内的文职人员慌成一团,所有人如同无头苍蝇般乱蹿。
此时使团的正使和副使都已没有了主持大局都能力,唯一清醒能主事的的只有彻辰了。他一咬牙一跺脚,担负起了整个使团。
彻辰清楚,维戈夫斯基说的没错,一旦事情传开,使团的所有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底层的哥萨克一旦被激怒变成了暴民,那是一股任何人都控制不住地力量。
月明星稀,彻辰指挥着使团的所有人打包着行囊。
就在这时,一名前往河边找船的披甲哥萨克回了来,他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河面上都是船,无数星星点点的火把正朝谢契而来。
彻辰爬上了屋顶。
果然的,第聂伯河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到处都是火光。依稀的还有声音传来:“杀死莱赫,杀死莱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