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科感到尾椎骨一凉。他赶忙赔笑道:“当然,当然。包洪,是我失言了。”
就在这时,不知有谁小声叫了声:“伊凡·维戈夫斯基来了。”
所有人都朝走廊看了去。
伊凡·维戈夫斯基出现在了走廊上。他仍然是以往那副样子——手里握着一本笔记本,身上的衣服笔挺,配饰一丝不苟。
当伊凡·维戈夫斯基朝大门走去的时候,刚在包洪那里受了气的伊凡·希尔科突然从人群中跳了出来。他踢出一条腿,脚尖翘的老高,双手如同展翅翱翔的鹰一般的张开,挡住了伊凡·维戈夫斯基的去路。
“你好啊,哥萨克中的贵族老爷。”伊凡·希尔科摘下帽子,极为夸张和戏谑地在胸前画了几圈,然后他把脑袋低得比腰带还低。
如此富有喜剧效果的动作当然引起了哄堂大笑。
那就是伊凡·维戈夫斯基没有笑,他径直地跨过了伊凡·希尔科的腿,然后走到大门前。
“是大酋长叫我来的。”伊凡·维戈夫斯基说道。
“大酋长等候多时了。”
两名扎波罗热哥萨克骑兵恭敬地打开了门,让伊凡·维戈夫斯基进去。随后,大门又在伊凡·维戈夫斯基的身后关闭。
伊凡·希尔科朝地面狠狠唾了一口唾沫。
“狗仗人势的家伙。”
希尔科本还有句“等你的主人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可话到嘴边,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因为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还活着。
伊凡·希尔科走回到包洪的身边。
“包洪,大酋长在这个时候单独召见维戈夫斯基,里面又还有个尤里在,看来老赫梅是想要托孤了。”伊凡·希尔科对包洪说道。
可包洪却对伊凡·希尔科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
希尔科又自讨没趣了。
这是,楼梯上又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沙俄大使图布尔林带着他的副官波将金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