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一派左右逢源的模样,所谓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此刻,这开端哪里仅仅是良好呢,这开端简直美妙到了极点。
两人继续往前走,他们到薛落雁的客寓去了。
一刻钟之前,楼临霁和碧玉聊,聊到了后宫的事情,也聊了很多前朝的事情,忽而薛落雁就聊到了即将远行的晏远山大人。
窗外,这个漫长的夏天似乎已经接近了尾声,院子里梧桐树在落叶,一枚一枚金灿灿的叶子,被秋风这么一吹,哗啦啦的全部都滚落在了地面上。
薛落雁定一定心神,将惆怅的目光时候收了回来。“现在,我们就去送一送他。”
“好。”其实,碧玉早已经知道薛落雁要去送晏远山了,立即给薛落雁换衣,两人都穿了看上去干干净净但特别普通的衣裳,这才到外面去了,驭手策马飞驰。
没有过很久,就到了咸阳桥。
去岭南。都是从咸阳桥作为起点的,此刻,为数不多的几个侍卫们,押解着晏远山,晏远山看上去精神头倒是很不错,有微风吹过来,吹拂的他那宽大的衣袖猎猎作响,就好像一面逐渐打开的红旗一般。
他伸手,将飞舞起来的衣袖一把握住了,坚定有力的手掌,和这个年岁的人,是不相符的,他的目光盯着远处看,好像在等待,又好像是透过雾霭沉沉的朦胧,去看向远方似的。
远方,究竟有什么呢?究竟什么才算是远方,忽而,他就听到了急骤的马蹄声,忽而,那急骤的马蹄声里,出现了一辆马车。
终于,还是等到了。
他的嘴角,出现了一抹淡淡然的笑容,接着,那驭手堪堪的停住了马车,侍卫上前去,准备搀扶薛落雁和碧玉,碧玉则是老早就从马车上跳下来了,伸手去迎接薛落雁。
薛落雁握着碧玉的手腕,从马车上下来,薛落雁定一定神,朝着晏远山的方向走了过来,那晏远山看到薛落雁过来,点了点头。
“这个给他们,让他们莫要偷听我们究竟聊了什么。”薛落雁下马,从衣袖中,将业已准备好的一把碎银子给了碧玉,碧玉知道薛落雁的意思,立即去打点了。
毕竟也算是见钱眼开,这几个侍卫们立即转过身,到远处去了,薛落雁看看,周边并没有什么偷听的耳朵,这才靠近了晏远山。
“这一次,要你随着我们演戏,实在是辛苦了你,好端端的,又要让你到远方去,这让我很愧疚,但很显然,你在这里,他们就会伤害你,不如一了百了送你离开。”
“你离开后,我会从帝京差遣军队给你,你立即屯兵,将来,会发生什么,你定要提前有个预见,未免太多的人知道你的行动,马车还是会到岭南去,不过你到了岭南后,裴将军也会到岭南去接应你,接下来,是福是祸,就是你的打算了。”
“这个,臣下明白。”晏远山连连点头。
“相爷,我还有千言万语,但离别之际,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暂且也就按下不表了,在外面,一来,要韬光养晦,知道保护您自己个儿,这二来,需要做的就是我交代你的事情了,切记了,莫要将自己的行藏露出来,那是最不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