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您也莫要多想了,有的事情呢,相信我四个字,得过且过就成了。不然想得多,别人还说你钻牛角尖呢。”晏远山的的确确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一句话就说中了自己内心里那隐秘的故事。
“你的一句话,倒也水醍醐灌顶。”
“什么醍醐,嘿嘿嘿。”碧玉笑了,就在两人闲聊的时间,薛落雁却醒了,薛落雁是有个午睡的习惯,但薛落雁午休的时间很短暂,不过是一刻钟前后罢了,薛落雁以为,人睡觉是有限度的,过了后,会感觉头晕目眩。
“娘娘醒来了,我伺候娘娘了,等娘娘梳理了头,您进来就是。”碧玉说着话,笑嘻嘻到屋子去了,薛落雁刚刚起身,目光有那么点儿呆滞,刚刚清醒过来的人都是这种神态。
碧玉悄然进入屋子,“娘娘,您也不多休息休息,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奴婢还在廊下打盹呢,您就醒过来了。”
“碧玉,你如何又要作践自己了,你怕吵到我,你在隔壁去休息就好,不但你,连他们也一样,轮流去休息就好,我难道是金枝玉叶,我难道需要你们寸步不离的伺不成,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智障?”薛落雁教训一句。
“我就喜欢在外面睡啊,风吹起来都很好呢,娘娘,您也莫要担心我了,有你这时间,您担心担心您自己才是好的。”碧玉嬉皮的说。
“哎,好丫头,我也就随便迷瞪迷瞪,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啊。”薛落雁说,碧玉听到这里,用薛落雁的理论来反驳薛落雁,“我说娘娘,您自己都这样有大道理,却要让奴婢多多休息,奴婢也才不会去呢。”
“碧玉,你让我无言以对。”薛落雁说。
碧玉从外面侍女手中将冷水接过来,将那椭圆的铜镜给了薛落雁,一面起身,给薛落雁梳理发丝。
“女史箴图。”薛落雁说。
“什么图?”碧玉*的问。
“一幅画。”薛落雁回答,这一刻,可和女史箴图简直一模一样呢,但碧玉却继续煞风景——“什么画?”
“就女史箴图啊。”薛落雁说,碧玉搞不明白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问问您,昨晚皇上可真狠梦到了钉子不成?”
“是。”薛落雁转过头,“这事情,你我知道就好,莫要让其余人知道了。”薛落雁叮咛一句,帝京里,这种谣言是最怕流传的,一点点弄不好,事情可就不好处理了。
“娘娘……”碧玉将薛落雁的灵蛇髻已经盘好了,目光盯着薛落雁,“帝京里,这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了,不光光是奴婢知道,其余人都知道。”
“这……”薛落雁却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是啊,说那丁显就是吾皇梦境里的钉子呢。”碧玉叹口气。
薛落雁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了,相爷来了,在外面等您呢,奴婢说,梳理完毕就让相爷进来,此刻,让相爷进来吗?”碧玉问。
“他以后来,就莫要让他等了,他进来就是,用屏风隔开我们,这有什么的?”薛落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