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切都结束了,那人的指关节还在不听话的跳动,大概,这老鼠弹琴,只因为受刑的人,哭叫起来好像是老鼠,而弹琴就是所谓的手指头在地面上点动了。
看到这里,沈沐阳惊呆了。
而在监牢外面的薛落雁也听到了那刚刚爆发出来的叫嚷声,薛落雁头皮一紧,本能的就要到里面去看看。
“放心就好,不是沈公子。”裴臻知道薛落雁担心的是什么,从容说道:“我毕竟也还知道轻重,他好歹是朝廷里的人,皇亲国戚,不是我等想要动就会动的。”
这句话,算是给了薛落雁一颗定心丸。
不过,很快的,裴臻又道:“但,沈公子要果真冥顽不灵,事情可就不好说。”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
两人都沉默了,薛落雁偏头想要看看内室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毕竟还是将头给缩了回来。
“我总感觉,沈公子的事情,还有其余的因素在里头。”
“每个人都能看出来的。”裴臻颓唐的喝了一口酒,将酒壶放在旁边的桌上,薛落雁这才发现,裴臻是真的苍老的厉害了,“你要么先去休息休息,你放心就好,我从来也不是姑息养奸的人。”
“娘娘不说,也罢了,娘娘这一说,末将想起来,末将已经一晚上没有休息了。”裴臻这样说。
“先去休息休息,既然他不说,你们就算是大刑伺候,只怕他也不会说的,帝京里需要你,裴臻,时时刻刻都需要你。”薛落雁看向裴臻。
裴臻觉得薛落雁说的很有道理,点点头离开了薛落雁,薛落雁和裴臻分开,薛落雁到内室去了。
薛落雁去过很多次的监牢,监牢里,再什么做的火把,其实还是黑漆漆的,这里阴气重,一股风吹过来,将外面与内室形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氛围。、
明明,此刻,在外面是问问暖暖的大热天呢,六七月的好天气,但在内室里,已经冰天雪地一般的了,内室里,凉飕飕的,似乎要滴水成冰了,薛落雁往前走,每走一步都好像在靠近地狱似的。
薛落雁在前行的过程里,五味杂陈,一时之间却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妹妹啊妹妹,你如何也到了这步田地呢?
薛落雁收摄心神,老远就看到了沈沐阳,沈沐阳一脸的呆滞,连个表情都没有。
“我来看看你。”薛落雁开门见山说。
“嗯。”沈沐阳点点头。
薛落雁继续道:“那事情一定是另有隐情的,你不说,我们也不会逼你,但你要说了,或者对我们办案子还有帮助,能早早的将楼临霁给抓起来,你有功能无过。”
“现如今,你的事情要果真法办下来,帝京的每个人都知道你里通外国,居然窝藏了楼临霁那样长的时间,你们家的生意就要相继关门了,任何人都不能力挽狂澜。”
薛落雁今天到这里,不是过来恐吓沈沐阳的,甚至于也不是过来威胁沈沐阳的,沈沐阳仅仅是就事论事,仅仅是用品尝的语态来描述事情的结果。
薛落雁知道,沈沐阳是个聪明人,跟知道,这些事情,自己的一些话,自己和沈沐阳之间的友情,是能刺激沈沐阳,乃至于对沈沐阳形成一个启发的,此刻的薛落雁,点点头看向对面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