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华,上老虎弹琴。”刘泓看向那太监,那太监刚刚还好端端的,但听到这老鼠弹琴几个字,顿时惶恐了,朝着刘泓用力的磕头,好像那头都不是自己的。
“皇上饶命,饶命饶命啊。”
“朕的酒你吃了,但朕现在,想要你这言而无信的人,还给朕朕只怕只有一种办法了,先让你来老鼠弹琴,跟着,将你的五脏六腑挖出来,也就算了。”刘泓说的很平静。
但因了这一种平静,却产生了无穷的压力,那太监恐惧了,浑身在发软,后背的汗水齐刷刷都滑落了下来,他完全不知道做什么好了,只能一个劲儿的在刘泓面前颤抖。
那老鼠弹琴究竟是什么?原来就是大白话的夹手指,这夹手指,是严刑峻法里最为变态的一种,为何叫做老鼠弹琴呢,这种情况是,将犯人的手指夹着,另一边,在那鲜血淋漓的指头上,订上一根篾片。
篾片是从哪里进去的?
从那人的指甲盖中进去的,因了这个,那犯人哪里有不痛苦的?所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所谓,十指连心啊。等那犯人痛苦的鸣叫起来,这也就是名副其实的“老鼠弹琴”了。
那太监看到门口的侍卫已经虎虎生威的去了,他自然是知道的,刘泓是说一不二之人,此刻,不将事情全然都说出来,只怕自己会有性命之忧。
“皇上,皇上,您听奴才说,娘娘要奴才过来偷偷听听您究竟在做什么,除了奴才,还有每天过来给您送饭的丫头,这可收拾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娘娘现如今想要用我们的消息来……”
“做什么?”
“来打败您,但显然,那是没有可能的,还请皇上您……您高抬贵手啊,您绕我一条狗命,饶了我吧。”这人跪在地上,用力的磕头,看到这人这模样,刘泓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的眼皮,好像变的沉重了不少,覆盖在了眼球上,跟着,就好像入定了的老僧一般了,彻彻底底的回复了空明。
刘泓沉默了,因了这沉默,让屋子里肃杀的气氛陡然增加了不少,刘泓面无表情,整个人却好像泥塑木雕一般。
那太监吓坏了,在地上颤抖,体若筛糠一般的,看到那太监如此这般,刘泓的面上浮现了一抹淡笑。
那太监或许此刻有了邪念,想要让刘泓免罪自己,是没有可能了,但就这近距离,她为什么就不能狙杀了刘泓呢,有了这个念头后,他的手缓慢的移动,握住了旁边的金博山香。
这个金博山香炉,上面是一座山的模样,下面是黄铜的杆子,好像植物的躯干一般,最下面是一个沉甸甸的桌台。
这沉重的东西举起来,只要落下去,一定会让那人死于非命,那太监现在也的的确确豁出去了。
将那金博山的熏香炉,哗啦一下就朝着刘泓的面目击打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却快,就在那太监以为,一切十拿九稳,一定会将刘泓杀了的时间里,刘泓却避让了过去。
那一看就是行家里手,刘泓避让过去后,顺着那金博山香炉的方向,用力一拉,将那想熏香炉就放好了。
“嘭”的一声,外面急匆匆冲进来的侍卫,一脚踢在了那太监的头上,那太监的身体整个飞出去,嘭的一声撞在了旁边的木柱子上,跟着刺溜一声又是滑落了下来。
那侍卫慌张的跪在刘泓面前,惭愧的自责,惭愧的忏悔——“皇上,皇啊,末将救驾来迟了,不甚惶恐,不甚惶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