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明白你的心。”
刘澈和晏远山的计划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另一边,礼部尚书也多次让刘澈召,那礼部尚书,其实一天需要做的事情不是很多,逢年过节才是他比较忙碌的时间。
非分逢年过节的时间里,他需要做的事情举不胜举,但是今次见刘泓,刘泓却问;“你告诉朕,你们礼部和鸿胪寺,究竟一整年都在忙碌什么?”
被问这样的话,礼部尚书诚惶诚恐,老天啊,刘澈的话就是一把刀,刘澈实际上是在脔割自己,他是怕了,因了刘澈这问题。
“微臣,从一月开始就需要祭祖祭天,接着就是元宵节,每一年的上元节,也是微臣等比较忙碌的时间,宫里需要筵宴,微臣需要去做司仪等事情。”
“接着说。”刘澈丝毫没有动怒,扬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过了这一月份,下来每一次逢年过节,微臣需要做的事情都很多,简直举不胜举了,微臣需要做各种千奇百怪的事情,每个月都是有节日的,有节日就需要安排各种节目,如此循环往复,事情就多了。”
他显然知道,刘澈问话的目的不是让自己滔滔不绝,而是让自己简明扼要的言简意赅的将他分内的事情介绍给自己。刘泓听到这里,点点头。
“朕觉得,祭天和祭祖的事情,只在每一年的大年三十与元宵节和中秋节就好,这些事情,原是心诚则灵,朕这一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祭祖与祭天一不需要如此这般的瞎折腾,毕竟浪费不少时间。”
刘澈的意思很明白,祭祖与祭天的事情,是大事情里面的大事情,需要循序渐进,里面的环节不能出任何问题。
刘澈这般大刀阔斧的减少环节,这让礼部尚书感觉奇怪。
“你心头一定在盘算,朕好端端的,如何就忽而做出来这种决定,在你,是很莫名其妙了,对吗?”她的眼睛看向礼部尚书,手中的朱砂笔落在笔架上。
“微臣是……是的确不明白。”他讷讷道。
“朕就告诉你,朕召见你之前,分别召见了尚宫局与内务府,朕明白,你礼部尚书做的都是华而不实的事情,并且的确劳命伤财,朕所以要蠲免……”
刘澈缓慢起身。
“老天啊”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刘澈要蠲免自己的头衔,是的,是的,之前的帝王没有一个理睬礼部尚书,但在刘澈是彻底不同的,刘澈刚刚的几句话连丝毫的含蓄都没有,更不要说拐弯抹角了。
然而,刘澈说的就错了吗?不,不,不啊!
刘澈说的很正确,他做的事情的确是徒有其表,的确是没有丝毫的含金量,相比较于裴臻的南征北战,这些人做的这些事,不过是表面上的罢了。
“朕不是蠲免你,你放心就好。”刘澈这一句话,将打入地狱的礼部尚书再一次拉到了天堂上。
“朕也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且看看圣旨吧。”刘澈一边说,一边将刚刚写出来的圣旨给了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握着圣旨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眼睛死命的盯着圣旨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