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地面却好像一块冰似的,那种冷,时常让薛锦茵在午夜梦回醒过来。
“啊,你……你是何人?”薛锦茵睁开眼睛,却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那是一个铁青着脸的人,那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妖魔鬼怪,虽然,薛锦茵从来没有降火厉鬼,但今天,眼前那悬浮在面前的,面容苍白的女子,不是恶魔,不是灵异现象却是什么呢?
“啊,鬼啊。”其实,也不过是薛锦茵眼睛看花罢了,薛锦茵狂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浑身瑟瑟发抖,恨不能将身体全部都埋在才稻草中。
薛锦茵这么一叫,左邻右舍不同意了,他们苏醒过来,将自己手边能用来攻击的东西,都朝着薛锦茵这边丢过来,薛锦茵躲闪不及,给打了一个结结实实。
那些扔过来的东西,有的是破碗,有的是破鞋子,还有一个什么东西,用头巾包裹起来的,湿漉漉的,薛锦茵不只知道是什么,但当薛锦茵知道后,却恶心的就要吐出来了。
原来,是粪便啊。
想她薛锦茵,曾几何时,也是帝王家心尖上的人,曾几何时,在帝京里也是那样畅行无阻的人,但是那毕竟仅仅是“曾几何时”啊,现在,她之前的一切都没有了,现在她和这里的每个人都一样。
不,其实也不一样,至少人家安安分分的接受这一切,度日如年的生活,但是他呢,对发生的一切,却从来没有逆来顺受的思想,其实,薛锦茵是时常都想要逃离这个樊笼的,永久性的离开。
但是,现实是,薛锦茵想要离开,没有一分的可能。她最近的噩梦太多了,眼前也逐渐的出现了幻觉,甚至于,连薛锦茵自己都不清楚,究竟自己眼前看到的是幻觉,还是真正的现状。
她生活在这种极度恐惧中,她的心脏是很衰弱的,而神经,甚至于比心脏还要衰弱呢,她完全不知自己究竟应该做什么了,就那样呆在这个监牢里,外面的冷空气源源不断的送进来,薛锦茵时常感觉自己的身体是僵硬的。
而在这就监牢里,很多的人睡着睡着却就已经死了,是冻死的,而这里,是权贵们永远都不会来的地方,他们感觉到这里的恐惧与黑暗,为这里的恐惧与黑暗却步,从来都不会到这里来的。
薛锦茵的心情是比较沉痛,那种沉痛的心情,让薛锦茵产生了一种悲凉,想要逃离这里的欲望也越来越膨胀,越来越膨胀,但是炸裂了一般的念头,却也仅仅是停留在潜意识里。
离开?
这怎么可能呢?她现在生活的,连白天与黑夜都不清楚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星星了,也没有见到月光与太阳,她的手是白色的,那种白,是关押在一个环境里,形成的白。
那种白,白的森冷,白的好像铁块似的。
她看着自己的手,看着看着,却泪凝于睫,想要叫,想要咆哮,但是薛锦茵知道,这一顶是自讨苦吃,却只能咬着手臂,哭哭啼啼了。
看到薛锦茵哭成了这等模样,旁人才懒得理睬。
凤仪宫,云笙见云缡,行礼如仪,将做好的肚兜送到了云缡手中,其实云缡什么都好,但是在针线活上,是比较有差的,云缡是个急性子人,但飞针走线的事情,需要慢性子的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