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寸,便不再前进,白衣少女喝问:“你为什么不躲开?”
“姐姐本来只想要我让开一条路。”
“为什么?”
“姐姐不会杀我。”
“如果失手?”
“死了倒也干净。”
因为红衣少女没有避开也没有死去,所以通向大门的路仍是绝路。
黑脸汉子出手,一拳击在白衣少女右肩,抬腿踹在少女小腹。白衣少女倒飞而出。
饶是被重击打在身上,少女也没有放开手上的剑,于是一串血花洒落。
血溅三尺。
壮硕的黑脸汉子伸手点了红衫少女几个穴道,止住血流。好在她穿的衣物本是鲜红,胸前的突兀倒也看不出来。
她看着堂姐,道:“这一剑,是我对你不起,本来应该嫁的是我。”
白衣少女摇摇晃晃站起来,凄然一笑,喃喃道:“父亲,你可知你对不住母亲,对不住大哥,对不住我?”她目光涣散地望向某处,似乎怒某人不争。手上突然横剑就要自刎。
惊变突起,红衫少女与黑脸汉子惊呼:“不要。”但根本来不及阻止。
但有一只手阻止了剑,一只黝黑但能看出曾经白皙的手,紧紧地握住剑锋,不顾手掌被割伤,鲜血淋漓。与此同时,寒光一闪,一滴水打在少女持剑手腕上,少女手腕吃痛,不由自主放开了剑。
一滴水?水滴做暗器,技近乎道,近乎神。
红衫少女与黑脸汉子惊疑不定,二人看向端坐的老头,心中大骇。
少年仿佛不知疼痛,缠着麻布的手腕因为用力,伤口又裂开了,加上手掌流出的鲜血,他的这只手,真是名副其实的‘血手’。
白衣少女眼眶又红了,有晶莹在眼眶中打转。看着少年略显稚气的脸庞,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轻轻拨动。她哽咽柔声道:“我叫颜欢欢,‘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颜’和‘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