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里帐篷很奇怪,与蒙古包不同的是每一顶帐篷下都有木质的轱辘,准确的说是将帐篷搭建在车上。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机动性,也是汉匈战争中汉军总跟个没头苍蝇乱撞,找不到北的主要原因。但较比日后的卫青、霍去病,良马强将,步步为营,这种机动性就相形见绌了。
路上聂颖心事重重,房章搓着手道:“不想去就不去,一起回去的就完事儿。”
聂颖回答道:“恩人,不行,这是我的使命。”
房章也不多说,换了个话题道:“你跟我一朋友特像。”
“是么?”聂颖脸一红。
“当然了,不过你比她可强太多了,你举大义,那个就是个泼妇。”
聂颖听闻噗的一声笑了,“恩人您过奖了。”
“别叫我恩人,听着难受,叫我老房就行了。”
“老房?”显然聂颖并太理解,但还是磕磕巴巴的叫了一声。
说话间,车队已经到了单于的大帐之前,聂颖知道分别的时候要到了,叩谢房章道:“恩人,大恩大德,小女永世难忘,愿意来生回报。”
房章虽然是没皮没脸,但此时的心情还是有一些说不出的沉重,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多保重吧,不要提来生了。”
“恩”
说着聂颖跪在聂壹身边,哭声道:“爹......”
聂壹老泪横秋,“去吧,怪爹不好,你要恨就恨吧。”
“我不恨,我死而无憾。”
那名领路的首领从营帐中走出来,此人乃是谷蠡王手下左大将,雕屠。那名玷污聂颖的士兵跟在其身后,是个百骑长。雕屠与聂壹交流一会儿,然后给左右使了个眼色,将聂颖带走,走的时候,聂颖非常的坚决,甚至连头都没回。
刘邦小声道:“她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什么意思?”
“必死无疑。”
房章听闻心一沉,“怎么?”
“不管是咱们干掉中行悦,还是聂壹引匈奴入马邑,她都终究被迁怒。”刘邦说话的声音很小,怕被老周听到,刘邦继续道:“我的意思是,等商队离开后咱们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