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上蔡!”
幽门长啸一声,十数丈身躯猛然膨胀数分,肌肉块块凸起。
作为幽门的亲信,蛊厘狂吼一声,一把扯下胸口兽甲,一把骨头锤当空虚劈,呼呼作响,高大的身躯率先窜向山口。
“吼!”
战意贯脑,一个个蛮兵瞳孔泛红,挥舞着战斧,紧跟着冲向山口。
“杀!”
数千、数万支箭矢,在一瞬间激射,如同一场漂泊大雨,在顷刻间席卷山口上空,无数支箭矢一朝落下,密密麻麻的无处可避。
一名名精锐的蛮人战兵,陡然发出怒喝狂吼,血管高高凸露,发出的声浪几乎实质,将车轮似的大斧,横在身前,一路横冲直撞,将一支支箭矢撞飞。
虽然有些蛮兵,倒在了如此密集的箭雨下,其身后的那些受战意支配的蛮兵,毫不犹豫的践踏在同胞的尸身上,一片片血糜染在山路上。
这也是山口狭窄,蛮兵无法铺开攻势,否则一万蛮兵将攻势展开,一个照面间,就能将汤邑三万大军打残。
这也是荀少彧,会选择青松口会战蛮兵的重要原因。
青松口上下伏兵,并无太大意义,但山口道路狭窄,来回通过的人数有限,只要挡在山口前,守住这一个山口,就能成为一座小型战场。
一万蛮兵虽凶横,但三万兵甲生磨硬靠,也能搓下几许锐气。
“阵兵,上,”
“上,上,上……”
荀少彧猛然抬手,一方列阵的兵甲出列,着一身重甲,以五十一横、五十一竖,举着战盾、矛头,直面冲来的蛮兵。
刹那间血肉横飞,二百五十重甲,只能抵抗蛮人的片刻攻势。但随即又有一阵列兵甲,一齐涌入山口血场。
司长期面色阴郁,看着一个个甲士在山道中哀嚎,一名名兵卒悍不畏死的杀向蛮兵。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
“你这是送死,以卵击石。”
司长期厉声,道:“如此以卵击石,眼睁睁看着将士殒命,此非将帅之所为。”
“何为将帅所为?”
“保土守疆,百战不殆,方位将帅!”
荀少彧刀口出鞘,身后兵甲涌动,一名名大将带着兵阵,冲杀向山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