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有什么早、晚?”
“只要您一声令下,卑下将这小小王氏,踏成齑粉!”一员鲁莽汉子,从诸将中站出,大放豪言。
鲁莽汉子性情粗疏,颇得陈初九看重,是陈初九的少有的心腹之人。
亦正是这心腹之人,才敢在其下喧嚣。
陈初九心情舒缓几分,笑骂道:“你这糙汉,勿要胡言。”
“若是几家豪族,这般容易就范,某家又何须动这刀兵?”
他追求的,是锦平府里,唯有一个声音,一个势力,而不是多方制衡、妥协。
故而,无论慈安寺,亦或是四家豪族。
在他眼中,都是不稳定因素。
既是不稳定,就需要去一一抹去,不留遗患。
若非一味鲁莽攻伐,伤亡、代价惨重,不可取之。
陈初九早就动手,一路平推了。
不过,以四千府军为根基,大开军械库。短短几日,就能扩编万余兵卒。
他未必,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若非接连失利,作为骨干力量的府军,亦伤亡惨重。陈初九在面对这一座高墙时,绝不会有任何犹豫。
他沉吟一会,问询一旁的怀山先生,道:“先生,您认为,该当如何?”
四家豪族,家宅邸院极高,几乎比拟一座小小城胚。
这要是抢攻,难免似攻城一般,陷入拉锯。
这就需要,去用血肉、人命,一点点堆出来了。
怀山先生,幽幽道:“这就要看将军,是抱有多大决心。”
“无破釜沉舟之心,山人不敢进言呐!”
陈初九眼皮一跳,哼了一声:“某家承蒙兄长信重,主事益州,全权益州事,先生有何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