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袍一甩,周匝仿佛一丝丝涟漪,似乎一阵清风拂过,随即恢复平静。
然而,了然与了通的这一番对话,周匝众多僧人,恍如视若无睹,或者说看不见,听不见一般。
佛经诵读声,不住回响。
大殿之内,木鱼敲击,沉闷不停。
…………
大慈安寺,僧舍,
荀少彧,摸了摸新鲜出炉的大光头。
只不过,在光头上面,并没有点出戒疤。
当日,亦不知这便宜师傅,都对方父说了些什么。
让得方父,极为痛快的,应允了大和尚要求。成为这位大和尚的,衣钵传人。
同时,他亦这稀里糊涂,做了这一大寺的沙弥僧。
而荀少彧,也只能是听之任之的,抱上了大和尚的金大腿。
“贫僧……”
他颇为尴尬的,挠了挠光头:“法号,圆真……”
说实话,这个法号,每一次念诵起来,都会让他个人有种,莫可言喻的羞耻。
不过,对于荀少彧这个厚脸皮来说。
这羞耻,来的快,去的同样不慢。
“不过,能跳出上河村的局限,对我来说,何尝不是幸事,”
不是荀少彧,狼心狗肺,对方父、乃至于两位兄弟的亲情,都没有丝毫感触。
实际上,荀少彧的心,纵然是‘冷’了些,亦‘硬’了些。
但距离真正的铁石心肠,还是有些差距的。不能做到,完全无视方父与两位兄弟间的感情。
不过,他要是强行留在上河村,也不过是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