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祁守德来家里找麻烦,爹也在场……他和他儿子祁链,有多恨我,您该是……亲眼见过的。”
林之业默然。
他当然记得,那时恰逢宫中来人,他厌恶祁守德其人已久,那一次也跟着把他们父子晾在了一边。
林之业冷冷哼了一声,“你想说,这些都是祁守德父子凭空捏造出来,陷害你的?”
“……岂止是陷害?”林轻岚声音低沉,甚至还带了几分嘲讽,“他们要我的命。”
林轻岚捂住了心口,几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呼吸也变得急促。林之业站在一旁望着看起来痛不欲生的女儿,一言不发。
这仍是昨晚药酒的力量。
它先是会让人失去全身的力气,而后会令人感到心口绞痛,这疼痛会持续数日,从心口扩散向四肢百骸,即便饮酒者强忍了疼痛没有自裁,也最终会令人元气大伤——同时不会在外表上留下任何痕迹。
阵痛过去以后,林轻岚又恢复了些许精神。
“说出来……反而有些可笑……”林轻岚有些自嘲地望向林之业,“林家……和宁远将军府之间,有钱帛的往来,如果父亲不告诉我,我至今也不知道……”
林之业捏紧了拳头,“……还在撒谎,你到现在也不肯说实话么!”
尽管眼前的林之业几乎爆出了青筋,林轻岚却丝毫没有移开目光,她仍然静静地卧在那里,她紧紧抿住了嘴唇,气息却依然透出了几分哽咽。
“父亲以为……女儿我,算不算一个聪明人?”
林之业一怔,以为自己没听清楚,甚至反问了一句“什么?”
林轻岚笑了笑,目光越过林之业,又向林茗探去,“哥哥觉得呢?”
“你当然是个聪明人。”林茗低声道,“景国建国以来,国子监的学生里,商籍的……只你一个而已。”
“那……这样的一个聪明人,会在茶馆、当着众人的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威胁一个市井无赖一样的纨绔子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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