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境况,霍骁廷还没有失了反应,背着李恰身体向侧一跃,堪堪躲开了那颗已几乎被烧焦了的松树。
树虽然躲开了,可还是刮烂了他身上的破布和衣衫,在他手臂上留下道巴掌长的伤口来。
而他们身后的萧玢,虽没有被树砸到,可这种突发的状况,让他脚步来不及顿住,险些被树绊倒。
因为急停,他后背上的魏逸云,也险些被他甩了出去,两人显得狼狈不堪。
四人只能重整旗鼓再出发。
李恰垂眸看了一眼霍骁廷手臂上已经冒出血珠子的伤口。
若不是背着她,他应该能轻松躲开这断树的。
她此时也不得不承认,抛去感情的因素不提,霍骁廷确实是一个可以为朋友出生入死的人。
且不管他是不是重生的,在他们都没有办法更改圣旨,势必要走入那桩婚姻的情势下,她或许可以跟他试着做个朋友,也总比在要在圣国公府孤立无援的好。
不行。
她立即又否定了自己。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是不是被这浓烟给熏糊涂了。
男女之间的界限,哪能那么容易就分得清楚呢。
今日她把他当成了朋友,明日就可能连朋友的界限都坚守不住了。
都说女子是红颜祸水,可她怎么都觉得这个词也同样适用于霍骁廷呢。
不然也没有慧琳郡主今日这一出因爱成妒,放火烧山了。
如果女子是红颜祸水,那他就是绿颜祸水。
她不能对他这个绿颜祸水心存太多的幻想,最好是井水和河水,彼此不犯。
正这般想着,前头漫漫浓烟中,忽杀出一条水路来。
李恰的眼睛已经被浓烟熏得几乎睁不开,她勉强撑开了眼皮,看到刚刚折返回去的赵长风和魏逸然。
“表哥,我在这里。”她似乎于困境中看到了更多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