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知道,他惦记的姑娘,胆子没有最大,只有更大。而且胆大心细,早就把事态分析得清清楚楚,且梦都做了好几回了。
这样想着,脑海中突然又划过她穿着绯红色衣裙,在马车中,在拱桥上那般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情形。
“你就装吧!”霍骁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拉上被子蒙头睡觉。
…………
翌日,一个很普通的清晨。
在章府,被救治了一晚上的伤者终于苏醒能够张口说话了。
右都御史章大人这才知道眼前这个今后无法再正常生活的少年是邻居郑大人家的嫡长孙。
曾经那么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听说还有三日就要成婚了,如今变成这样。
章大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对郑文浩说的话就是,“是谁将你害成这样,你祖父与我一定会替你讨回这个公道。”
“朱砂痣。”郑文浩只吐出这么三个字,就再次晕了过去。
章大人赶忙派人去了郑家,郑家人这才将郑文浩抬回了郑府。
…………
而魏逸然,天还没亮的时候,没睡上几个时辰的他就又出府去了。
先是去拱桥那边查看一番,见没发现什么异样,最后才来到郑府门前,终于让他瞧见有人将郑文浩从章府抬出,又送进了郑府。
到底是谁将郑文浩送到章府的?
这位右都御史章大人可不是好惹的,最后会不会查到他们的头上呢?
魏逸然心下一惊,赶紧匆匆回了李府。
李恰还在用早膳,刚用筷子夹了个金丝饼,还未送到嘴边,玉玔就匆匆来报,“表少爷找九姑娘一同去族学,已经等在门口了。”
李恰看着手中刚刚夹起的金丝饼,有些为难,她都已经夹起来了,哪有还放下的道理。
玉玔则又上前一步,哄道:“九姑娘,这金丝饼我帮您包起来带到族学里去如何?我瞧着表少爷眼窝乌黑,怕是一夜都没有睡好呢?”
“那就给他也包一块吧。”李恰这才提上新鞋子,匆匆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