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百年太师府都有人去楼空的时候,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儿,不信咱就走着瞧啊。”
叶知秋全然不在意耳边的闲言碎语,与老曹略施一礼,便离了众人独自站到了前一角。
老曹东看看西看看,既不知道该站哪儿,也不知道该干嘛。眼前的人几乎没几个认识的,看他们神态一个比一个牛气,心下生了些怯意,默默地站在离宫门口最近的地方。
几十年官场压抑出来的子,总是透着一股子奴的懦弱。这种懦弱是自尊与自信被一点点碾碎后重新压合出来的乖巧模样。
其实自己也知道,这副模样既不讨喜,又违心得很,只是在争不过别人的时候,只有示弱才能存活下去。
是的,目的只有一个,存活下去。
老曹正低着头努力煎熬无所适从的这一刻时,门外又进来了两个人,这俩人老曹倒是认得的。
“陈统领,郑统领!”老曹有些惊喜,在一片全是陌生权贵的聚集地中,忽然遇到两个认识的人,竟让他觉得有些亲切。
陈麒与郑崙。
这俩人平里见了他也是不大理睬的,顶多就是象征地点下头。
不过今这俩人却有些神色古怪,见了他就像见了赊了账后来讨债的掌柜一般,很是不自然。
老曹欢喜地一拱手,那俩人对视了一眼后,居然也正儿八经地回了一礼。
这可是破天荒的事儿。
老曹虽觉得俩人回礼似乎有些不大愿,不过他已是喜出望外,还道是处了段子总算熟络了起来,便凑上前去低声问道:“敢问两位,可知道今为何奉命上?”
这话问得颇有歧义,老曹是想讨教,听在二人耳中却像是老曹事先得了什么风声,想要透露。
陈麒勉强应道:“不知,请曹统领指教。”
老曹尴尬一笑:“呃,原来二位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二位要比我知道得多一些。”
老曹是个直子,此话并无他意,听在郑崙耳中却好像是在讥讽,不由耳根一红,想要发作,被陈麒一把按住,似是让他克制些。
三人同营为将,此时却互相摸不透对方在想什么,只得静候入的时辰,再没了交谈。
按惯例,温帝是早早地就坐在了含元上,需要“冥思”半个时辰,实际上是给那些迟到的大臣们留些脸面。所以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大臣都已到了场,齐齐整整地踏入含元去。
不料他们入才发现,御座之上空空无人,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