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前面那条碍事的胳膊,尚云继续她的步伐前行,完全无视了男子从他身边走过。
她更不想等那人追上来纠缠不休,便不打算再走路而是直接瞬移离开。
忽然,她心念一动,停下了瞬移的动作。
只见那男子颇有几分气急败坏地提高了几分声音,道:“我祁家可是祁天老祖的后代,受祁天老祖所庇护!道友不知有何依仗,竟然连祁天老祖的面子都不放在眼里!”
祁家的男子见那人停在了路中,那因为对方超乎预期的举动而急跳了几分的心脏又恢复了平静。
说到底,这荣华界内谁人敢不认他祁家的面子!想来那人是没认出他是祁家的人,他总不能要求这世上就没有那种见识浅薄的粗鄙小子了。
这么一自得,心中的虚荣感上来了,祁家的男子反倒不生气了,反而故作大度。想着对方虽是不懂礼节的野蛮人,却可能是珍贵的地级炼丹师,便以矜贵自持的模样施舍了对方几分宽容,原谅了对方的无知。
祁家的男子拉着长腔悠悠道:“我祁家家主当下急需一份救人性命的丹药,还请道友与我去中心城祁家一趟。若是道友需要,也可当场开炉炼丹。药到病除后,我祁家必不亏待了道友。”
尚云任对方说完,一不置可否她是否有能救人的丹药,二也不问对方是何种病症
她忽然眨眨眼睛,问:“祁天的祁家?”
不等人回答,她自己又自己说了一句:“那倒是可以去一去。”
然而祁家的男子闻她这一番话,突然间双目倒竖,连表面的风度都不装了,就要伸出一手指着对方鼻子痛骂她竟敢无礼地对老祖不加敬称!
祁家的风光和尊贵是他最在意的事情,被尚云这么随便的提及,简直不炸不科学!
但现实中,他当然是没能做出指着对方鼻子斥责的行动。
下一刻,祁家的男子突然感觉到天地间有着清新的风气带来丝丝灵力的轻缓无一物的空间刹那间厚重凝固,甚至让人感觉是已经凝结成了固体的存在,叫祁家男子瞬间像是被填入了水泥池制成了水泥人像!
那份窒息感、那周身无处不传来的压迫感,叫他双目圆睁突出,瞬间涨红了头颅和脖颈。
他腿软无力,甚至几欲软倒,可现实却是他的身体僵直地无法动弹一下。
“你在向我求丹药。”尚云用陈述的语句说。
如果祁家男子能够反驳的话,他一定会说,这是一个双赢的交易,祁家得了丹药而尚云也得了实惠。这是平等的交易,而不是低姿态的求人。
他祁家,怎么可能有求于人!
然而现实却是,祁家男子根本无法说出这样的话,甚至于他此时迫于气势,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估计连尚云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尚云面部不动,只眼睛转动向下,俯视着那被气势压迫得不得动弹的男人的脸,又道:“求人该有求人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