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解下披风,替女孩子系好:“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为你取个名字,就叫……华倾,如何?”
女孩仰起脸,突然笑了:“韶华倾负么……也好,那么从今日起,我就叫华倾了。”
这样惨淡的季节,这样惨淡的笑容,让人心似乎也惨淡起来。
过了很久,青年似乎听到女孩浅淡又忧伤的声音:“袁月秋……死了。”
青年没作声,回头瞧了瞧,华倾已经睡着了。
京中年味正浓,桑乾正将灯笼往檐下挂。
“哎哎,往左边一点……再左边点……哎过了,再往右,成了!”端溪指挥着。
桑乾撂挑子了:“不干了不干了,累死了累死了!”
一面说着一面从梯子上往下跳,端溪连忙伸出手去拽他,可架不住桑乾灵活,闪身躲了过去,端溪都没能挨上他的衣角。
桑乾回头冲着端溪做鬼脸:“嘿嘿!我去弄些吃的,端溪大哥,这里就交给你啦!”
端溪正要追上某人揍他一顿,忽然停下脚步,折回去,拿起灯笼爬上梯子,做着端溪没做完的活。
罢了罢了,谁让他是哥呢?
至于桑乾……端溪垂下眼眸,瞧着还在做鬼脸的桑乾,自然有人会收拾他。
桑乾拍拍手,正要转过身往厨房去,肩膀上忽然搭上一只手,让他汗毛瞬间炸起。
“噫!”桑乾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背后倾寒凉凉的声音响起:“你踩脏我的鞋了。”
一字一顿,字字咬牙切齿。
桑乾低下头,抬起脚,赫然看到倾寒雪白的鞋面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的鞋印。
要知道,倾寒洁癖特别严重,偏生又喜欢浅色的衣服,尤其是白色。
桑乾看着鞋面上的鞋印,忽然觉得好刺眼,然后不由自主地怂了。
“我……错了。”不管怎么说,先认错。
桑乾可怜巴巴地,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倾寒心情好,竟然真的放开了手。
倾寒喜极,正要开溜,倾寒又道:“谁让你走了。”
桑乾顿住脚步,深知今日是逃不掉了,只好颓丧地转过身看着倾寒,又低下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吧,你想干嘛?是要点哪儿的穴?”
倾寒似笑非笑:“不点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