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渊也是强忍着笑意，状似平静地和季雨悠打了声招呼。
“你可终于来了，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哦，是我亲手做的早餐。”
季雨悠强压下心口那点囧意，走近病床边，打开手中的袋子拿出一个个保温盒。
“还有这一份，是给顾医生准备的，您昨晚一定辛苦了。”
顾临渊显然是刚才刻意移开了视线，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季雨悠嘴里说出，还有一瞬间明显的怔愣，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见了什么。
“给我的？”
“嗯。”季雨悠点点头，但忽然想到什么又摇摇头，“但是顾医生别误会，只是为了答谢您的帮助，再说了，反正我本来就要帮小慧做，多做一人份也没——”
“谢谢。”顾临渊没有等季雨悠把话说完，就笑着回答，“不管如何，你能有这份心，就让我感动。”
另一个好的开端，不是吗？
有过一次僵局后，有过一段漫长时间的绝望后，现在的顾临渊十分豁达，只要一点点，接收到一点点来自女孩儿的善意，他就仿佛有了百倍的动力。
就像有话曾说的，只要你走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他甘之如饴。
不论那一步你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走出的，我只看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接近了这个事实，就足以感到开心。
“您，您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女孩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一时竟不敢对上他眼中强烈的意味。
刘小慧嘴里咬着奶黄包，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眼神在两人之间游移个不停。
“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一会儿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有话要说。”
顾临渊对着季雨悠吩咐一句，便转头离开了病房。
季雨悠本想叫住他，既然下定了决心要保持距离，就别留下什么私人相处的机会了，但转念一想，说不定对方是以医生的身份说的这话。
那也不容她置喙了。
“唉，你们俩怎么回事儿？有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