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这家伙心软了，估计要和这些女孩聊一会。”
周辰对林婉仪打声招呼，率先下楼。
林婉仪看看小屋方向，叹口气跟在周辰身后。
她是女人，对这些女孩悲惨遭遇深感同情，但大环境如此，末世降临人人朝不保夕，她唯一能做的——不揭露她们伤疤，不羞辱她们，不伤害她们。
张宇飞一人待在屋里，周辰和林婉仪并不担心。
张宇飞称不上什么好人，单身时有美女投怀送抱绝不客气，啪啪就是干。
也称不上坏人，面对孤苦伶仃女孩绝不趁人之危。
有底线，有原则，却不被规则束缚。
“制药厂里面怪物被清理过了。”
周辰和林婉仪前往寝室，路上安安静静，没碰到一只病毒感染体或变异生物。
二人进入最靠近宿舍楼大门口那间寝室，一人抱一捆棉被出来，原路返回原料仓二楼。
“硝化甘油。”
周辰看到仓库二楼中央空地放着一个个深棕色密封玻璃瓶，大小款式和医院输液玻璃瓶差不多。
张宇飞情绪低落席地而坐，守着这些炸药。
听到脚步声，张宇飞抬头。
几个呼吸功夫周辰和林婉仪抱着被子走到他身边。
张宇飞忽然开口：“有个女孩自杀了。”
周辰和林婉仪对视一眼，沉默以对。
张宇飞脸上写满不解：“我搞不懂，她明明摆脱压迫，被救出来，而且咱们把一群施暴者杀死，相当于帮她报仇，她受辱时都没选择死亡，为什么会在看到希望时毫无预兆自杀？”
“你觉得她们看到希望了吗？”林婉仪摇头：“她们能看到今天生存下来的希望，明天生存下来的希望，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一周，半个月。”
林婉仪停顿片刻，又道：“但她看不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