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台默默地站起转隐没在黑暗里,季得月连忙叫住他道:“我给你打亮,就在亮的地方捡。”
季得月跟在娄台的后,娄台便在她的手电筒的光亮里捡了一怀抱的枝丫,很不嫌弃的全部抱在怀里。
季得月抿了抿嘴唇,这样的娄台很不同,他竟然没了洁癖,看着枯木在他的衣服上留下的黑色的印子和碎屑,他很随意的一拍,多了分生活气息。
季得月笑着道:“现在我们来生火。”
季得月从百宝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把枯木堆成小山,底下放了一些枯树叶,便把打火机放在底下。
一点,眼见火苗烧着了树叶,季得月一收回手,火苗熄灭了。
季得月又重新跪在地上打开打火机,火苗重新闪现出来,季得月这回便没有急着拿走,对着娄台道:
“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燃的弄一点来。”
季得月一心一意的对付着小火苗没有顾及娄台,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
眼见小火苗奄奄一息,季得月一着急趴在地上,嘴鼓得像个鼓风机,噗嗤一吹,一阵灰扬起,扑面而来。
呛得季得月直咳嗽,还好,火苗没熄灭,季得月用袖子擦脸时才发现娄台不在了。
季得月吓了一跳往周围一看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娄台跑到哪里去了,她赶紧扬起手电筒大喊:“娄台,你哪里去了?”
喊了半响才听到窸窣的声音,季得月赶紧照亮过去,是娄台。
季得月急得一下子哭出来了,小女人姿态尽显,虽然在骂可话里话外全在撒,她抽泣的道:
“死娄台,你跑哪里去了,我以为你又躲起来了,丢下我一个人不管,我很害怕,还好你回来了!”
娄台手僵硬了一下,看着季得月梨花带雨的模样有点内疚,他扬了扬手上的剃光毛洗的干干净净的鸟,像是在无声的安慰:“我去收拾鸟去了!”
季得月终于笑了,娄台放下鸟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像蘑菇的东西来,准备丢在火里。
季得月忙拿过来一看,哇,原来是松柏树上长得油亮子,可以燃烧很久而且有油一般特别好燃,古人有用这个东西做灯火照亮用的。
季得月伸出大拇指赞道:“没想到你在黑夜里也能做很多事,真厉害,这个东西可不好弄,你怎么弄下来的,你上带的有刀?”
娄台不知为何,见她一问,不自觉的把双手藏在了背后,季得月看着他的动作蹙起了眉头,厉声道:“藏的什么,拿出来看看,不好我就要近距离抢了!”
娄台默不作声,看了一眼季得月就低下了头,也不拿出来,也不打算解释。
季得月不明所以的道:“你有刀就有刀,我又不会说什么,藏起来干嘛,拿出来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