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说,那咱们就喝酒!来!”马元义见张文不想说,于是不再劝解,跟着张文喝了起来。
三碗酒下肚,张文脸色通红,眼神迷离:“我真是不明白了,一个神出鬼没的师父,一个喜怒无常的师兄,唉~”
“有苦就说出来。”马元义放下碗,对着张文说道。
张文还没醉,只不过想要借着酒劲,把自己今天的苦闷好好倒一倒,好在他还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师父就不说了,你说,我这去广宗才两天,前后跟师兄照面不过三五次,怎么就这么急着把我赶出来,还永生不再相见,再见必是敌人!他能永生吗?就一个女儿还送到我这儿,他想干什么,他死了谁去哭丧啊?”
张文端起一碗酒闷头喝干:“我怎么了啊?我怎么他了呀?我也不想去见什么狗屁师父,他明知道这种结果,为什么不拦着我啊?到头来弄成这般田地?!我就不信他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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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不知道昨晚喝了多少,说了多少,反正第二天醒来,已是午后,扶着阵痛难忍的头,汲拉着鞋,披着衣裳走出房门,便看到张宁呆呆地坐在院子里,望向远方,显得很是孤独。
张文这才想到,夹在他和张角之间的张宁是最难受的,自己昨晚的一些话深深地刺痛了张宁的心。
“宁儿!”张文轻声呼喊了一声。
“张大哥,”张宁听到张文的呼喊,连忙用手抹了下脸,强笑着扭头看向张文。
“走吧,我们回家。”张文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得带着张宁远离广宗,远离冀州,远离太平道。
张宁点点头:“嗯。”
张文洗了把脸,收拾了一下,便带着张宁走出了这个小院。
“这是马叔叔让我给你的。”走出大门,张宁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了张文:“他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第二个家了。”
张文接过钥匙,看了看钥匙,又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院落,将钥匙放进背包的一个角落。
“出发!回家!”
再见,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