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婢女。
不过,太过了,让她不喜。
喝了药后,熟悉的昏沉感瞬袭。
江郁吧唧吧唧嘴,“依旧是过去那个配方。”
属于张献的那个配方。
不过她也曾用过阿容给过的配方,跟张献亲自配的药还是有几分不同。
她吃得多了,自然辨别得出。
当初那味药方,多了一味血。
刺鼻的,猩红的鲜血。
······
江郁推门而入,回了寝殿,躺于床榻上,闭目而阖。
放任自己的神思入,四肢百骸都归了尘。
待再睁眸的时候,入目所及处是一处漆黑的云。
黑云压城,更鼓层层。
知道自己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江郁抬脚紧步离开时,瞥见澹台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你要是不绑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发髻,我还真认不出来是你。”
澹台眯着眼,目光直勾勾地盯向自己,“你又来干什么?”
“外头的饭菜不好吃,我来这里,自己做。”
澹台龇了龇牙,道:“你知道在这沙丘上种菜有多么苦难吗?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点法子,弄到了种子,千辛万苦种出来的菜凭什么让你吃。”
江郁嗤笑,蹲下身来,托着下颌看他一身的大汗淋漓。
外面的东西带不进来,就算带进来了也维持不了多久就自行消失,这里的食物都靠自产自销,但吃的也只是他和竹牍两个。
就算如今多加了自己一个,又能吃得了多少。
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