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将牛车赶到城门口,城门已经关闭。
江郁叹气,挥动着手中的鞭绳。
将车赶到路边,扭过头朝身后二人道:“你们两个要是半道上不寻思着逃跑,兴许我们早就进去了。现下又得露宿荒野,可不能怪我不怜香惜玉。”
朱夫人牙关紧咬,嘴里被塞住布条说不出声。
婢女早就晕倒在干草垛上。
江郁取出水囊,“要喝水吗?”
朱夫人别过脸,眼眶含泪:“我不要。”
“要吃饭吗?”江郁取出馒头问她。
朱夫人想到自己那一只累丝双鸾衔寿果步摇金簪心口就滴血的疼。
那只簪子她花了多少银子才狠下心买的,却被她私自抢走换了牛车,一带口粮和水。
顺道,还往牛车上塞了一只骨瘦如柴的黑山羊。
这一天半的时间里,三人和一只羊在满是干草的牛车上共同吃住。
自己身上都染上脏兮兮的羊腥味和扯不断的干草。
她平生就没有如此落魄。
此恨绵绵无绝期,更让她恨不得就这样咬死她得了。
“这么硬气。”
江郁只好把馒头撕成片喂给山羊吃。
“希望你到时去了左家门口,还能拿出现在这样的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