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建军只得暂时离开花子华,先去找苏浅浅。 花建军带着苏浅浅走到学校一个偏僻角落,直接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乞求。 “姑娘,那孽子又做了什么错事惹得余先生不高兴,子不教父之过,我现在替他给余先生道歉,真是对不起,求余先生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好不好?他是我们花家独苗苗,不能有损失啊!不然,我真对不住花家的列祖列宗!” 苏浅浅显然被这一幕给吓到了,“花先生,您赶紧起来!您给我下跪,这是折煞我。花子华几次故意为难我,小帆看不过去才出手。您也是男人,应该知道一个男人的妒意有多可怕,我无法保证一定能说服小帆,只能说试试看。” “只要姑娘愿意出手,余先生一定会听你的话!” 花建军老泪纵横,如果不是为了他家宝贝儿子,他犯得着如此卑微吗? 苏浅浅给余小帆打电话,说明花老爷找她的来意。 “看在他父亲这么诚心的份上,你转告他,花子华三天后自然会恢复原样。不过,事不过三,倘若再有下次,就不会只是这么简单的惩罚!” 苏浅浅将余小帆的原话转告花建军。 花建军显然不满足余小帆的回答,“他现在就快累死了,哪里还能撑三天!求求您了,您帮我和余先生说,只要他愿意,我愿意一半家产送给他,只求他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子!” 被花建军缠得很无奈,苏浅浅只能再次和余小帆沟通。 余小帆有些恼火了,“你立刻告诉老头,如果他再敢纠缠你让你为难,他儿子绝对活不过明天!” 花建军一秒也不敢多缠着苏浅浅,惊恐的小跑着离开苏浅浅,距离苏浅浅很长一段距离后,又深深朝着她鞠躬。 苏浅浅不知为何,心里难受得要命,她心里很清楚,花子华是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他在酒店故意调戏自己,在学校门口又故意刺激小帆,又怎么可能到如今地步? 花老爷的所作所为,完全出自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疼爱和关心,舐犊情深,她一个外人看着都觉着感动。 可小帆却不愿意给花老爷机会,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余小帆来接放学的苏浅浅,看出她的别扭,“浅浅,如果现在有一列行驶中的火车,马上就要进入分叉口。一条轨道是废弃轨道,有一个小男生在那里玩。另一条轨道是正常轨道,那里有一群小孩子在那里玩。你没有马上停止火车的机会,只能将火车开向其中一条轨道,如果是你,你选择哪一条?” “这种情况,如果是我,可能会选择放弃小男生的生命,选择拯救那群小孩子。” “你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个小男生所在的是废弃轨道,也就是说,他在那个地方玩,属于正确行为。反倒是那群小孩子,明知那条是正常使用的轨道,,还要在那玩耍,岂不是明知故犯?” 被余小帆这么一问,苏浅浅陷入两难。小帆说的没错,一边,是数量取胜,另一边,却是正义所在。 到底选择哪一边,才最正确? 看着秀眉拧成一团的苏浅浅,余小帆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傻瓜,没必要纠结这个问题。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很多事情无法简单用对和错去判断,跟着心的感觉走就好。对花子华这个人,我的心告诉我,就该好好教训他一顿。” 是啊,这个世间,哪里有绝对的对与错。以后,她也要学着余小帆,跟着心的感觉走。 花建军将儿子嘱托给家里最信任的管家照看,可才到家门口,就接到好几个电话。 “花哥,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你家儿子整天只知道泡妞,在家里连你的面子都不给,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往家里带。你那么拼命赚钱,难道就为给这么一个臭小子胡乱挥霍?花哥,太替你不值了!我是真心把你当哥才对你说这番话,这样的儿子,就得吊起来打几顿!我家儿子小时候也调皮淘气,老子直接皮带绑着抽了好几顿,打得他皮开肉绽,你看他现在多听话多乖巧。” 听着是在安慰他,明明是在炫耀自己的儿子。花建军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口头却还得好好感谢对方一番。 有的电话打过来直接解约,“花老板,你儿子的事我已经听说。对于你,我自然是百分之百放心和你合作,可你们是家族企业,以后你的家产肯定是由你儿子继承,我们找合作对象,可不是像别人合作一两次就一拍两散。我们找的是长期合作对象,你儿子这样的继承人我们真不敢信任,所以,我们还是找个时间,把上次签的合同解除,我们愿意赔偿违约金。” “别啊,咱们前段时间不都是好好的。您在我们家订的货,我们都已经生产出来了,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问题。” “花老板,这样吧,这批货,我们家还是收着。毕竟是我们解约在先。以后的货,就别生产了。” 花老板精疲力尽回到家中,却看到别墅一楼客厅,一堆女人在那哭哭啼啼,不禁怒火上头,“管家,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一定要秘密将这些女人都送走吗,怎么全都杵在这?” 管家满头大汗,“老爷,不是我没有送走。实在是少爷索求女人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我前脚才招来一个女人,后脚就要马上安排人送走前一个女人。这些女人,有的是在这里候着,有的是还没来得及安排车给送走。” “糊涂,你不知道现在外面已经有人知道子华的行为了吗?我因此损失了多少生意!” 管家被花建军如此数落,很是委屈,他劳心劳力这么长时间,得不到赞扬,居然全都是数落。 “老爷,我年事已高,早过了退休年龄。如今我身体一不如一天,有时候处理事情,也没有以前那么高效灵活,耽误老爷不少事,我心里很是愧疚。过几天,我准备收拾下行李,回老家去养老。离开家乡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落叶归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