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向喜欢和聪明人合作,不论什么时候。
一抖手,地图在半空中化作了粉末,飘飘扬扬地落下。覃昭起身下车,下车前她身体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握着匕首的手微微动了动。
最终,覃昭还是仅仅只提着一把匕首便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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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洛克和覃昭先后走进教堂的同一时间,远在大不列颠的麦考夫面无表情地听着手下的汇报。
再次被顶头上司的幼弟耍了的军情六处走狗之一硬着头皮说完“夏洛克可能已经进入浣熊市”后房间里的气温生生下降了数十度。
——他还能活下来吗?!
军情六处的精英特工满脑门的冷汗,脸色发白。
“都出去吧。”
出人意料,麦考夫只说了这么一句。
倒霉透顶被派来汇报的特工如蒙大赦,一秒钟也不停留,迅速利落地撤退。
嗯,向来尽职尽责的安茜娅秘书小姐也不例外。
安茜娅小姐:福尔摩斯兄弟之间针锋相对这种可怕的事情不是常人可以掺和的,生命只有一次,还是需要多加珍重。
门被带上,房间里只剩下麦考夫一人。
麦考夫靠在椅背上,带着金属般冷硬质感的灰色眼眸此刻越发深沉,手指不紧不慢地敲击着扶手。
许久,房间里响起了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麦考夫将目光投向桌上。
——如果安茜娅方才没有被“boss的幼弟又闹幺儿子了!要命”吸引了全部注意力,那么她就会发现此刻手掌大河之房的福尔摩斯先生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样奇特的东西。
一面铜镜。
古旧的铜镜格外小巧,镜身带着时光沉积下来的典雅,镜面却光滑明亮得仿佛未曾经过千年时光的洗涤。
麦考夫拉开抽屉,取出了一张纸条。
他缓缓展开被折叠得很好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