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如此一指点,箫儿矛塞顿开,也让箫儿不至于犯下错误。”硕明王可真是八面玲珑,转变的非常之快。
“硕明王如此明白就好。”太妃也瞬间变得和蔼可亲了。
“如此箫儿把这宫女交由太妃,还请太妃告知皇上,箫儿这会儿又有些急事,就不再去面见皇上了,过几日箫儿面见皇上,会向皇上问个一清二楚的。”硕明王此时便急着脱身,想必怕被皇上责怪不成。原来他也只是一个酒囊饭袋而已。
“难得硕明王如此相信哀家,哀家会让皇上查清此事的,哀家此时也有些乏了,先行回宫去歇一歇。”太妃见事情已落幕,便要离去。
“恭送太妃。”他们一班人跪安,我与太妃便一起离开。只是落入太妃手里,又不知是一场如何灾难。
那硕明王明明就一副不情愿的表情,但又无可奈何,看着他那吃鳖的表情,真让我心里舒畅。
我被押着跟在太后身后,来到华阳宫。
华阳宫内各色摆设显的高贵,以素色为主,显的不铺张奢华,又不失体面。
正当我在赞叹华阳宫的摆设时,太妃的不温不愠的声音响起,“你到镇定,就不怕哀家不审就治你的罪。”
太妃面无波澜,捉摸不出她的意图。
“太妃仁慈,如果太妃真有意要治奴婢的罪,刚才就不会出手救下奴婢了。”我试图往这个方向去揣磨。
“哀家并非救你,只是不想皇上招来麻烦,你一个低下奴婢,哀家为何要救你。”太妃脸色威严,厉声喝斥。
“别自以为是的在那乱猜测哀家的旨意,别以为有点姿色就高傲不已。皇上留你在身边,也决不是为了你的姿色,你最好也别动什么歪心思。”太妃原来也是为了警告我,才挡下硕明王。
生母毕竟关心儿子的,太妃也太瞧的起自已了。
“太妃放心,奴婢决无非分之想,奴婢只想在这后宫中平安生存下来而已,还请太妃明查。”从华阳宫的布置情形看,太妃决不比太后如此蛮横,如果自已放软些的态度,也许会有好转。
“你知道就好。哀家问你,为何你要诋毁硕明王,你可知诋毁皇室,可是死罪,如此一来,那皇上你也包括在内。”太妃转到正题上去。
“请太妃明查,奴婢并非有意诋毁硕明王,而是硕明王不以一个皇室为尊,说出不雅之词来戏弄奴婢,奴婢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而已。”我不卑不亢道来。
“就算如此,也不可咒皇室往死的,你难不成连这个规纪也不懂吗?”
“奴婢只知道,士可杀,不可辱。皇室也不可以权欺人,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此时只有孤注一掷了,如果自已认了罪,那以后就无天日了。
“好一个口齿锋利的奴婢,怪不得近来鸾鸣宫时常有怨言传出,说来了一个自以为是的奴婢,不但托累了其他宫女,还让皇上时常肝火过盛,原来真是个祸害。”太妃阴森森的口气,带着嫌恨与鄙视。
看来她当真认为我是一个红颜祸水,会祸害到她的儿。护子心切,更是将一切都归功于我头上。
“你是南方人士,为何来到此处?哀家想并不是与家人走散这么简单吧!上次太后姐姐说你母亲叫秦雪荷?”太妃转到我的身世上去,原来她也想知道我的身世。
“奴婢真是与家人走失,误进了皇宫。至于秦雪荷奴婢没听过这个名字,奴婢的母亲并非叫秦雪荷,奴婢母亲叫香雨莲,并非是太妃所说的故人,让太妃失望了。”我避重就轻的回答着,如果我回答我母亲是秦雪荷,以后在这宫中便难再立足了。自已已与太上皇约定,不能将我的身世公开。
“香雨莲?还真是好听的名字,南方的姓还真是奇妙,连香字也有人姓。”太妃脸上无任何表情,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
太妃便沉默不再言语,殿内蕴酿着一股严肃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