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订货已让杜母送门卫室,杜父守着,等物流车来取。冰蓝松口气先歇下来,两手垂落沙发扶手两边,感到十指肚砰砰劲跳不止。
依依的对话框再没动静,说明人此时不在。她支起身体回卧室休息去。
午饭后,冰蓝收拾下,下楼,又想去进货。杜母扔下手里的活儿忙往上接,其实是拦。“怎么又下来了?什么事叫我就行,脚不是也伤了嘛。”
“没事。”冰蓝脚上微微有些吃力,感觉也是下楼的缘故。下楼梯前,平着走,基本感觉问题不大。
“那……你这是……下来做什么?”杜母扶着冰蓝往下走着,又看到她斜挎身后的包。
“我出去下……”
“不行!”杜母一下拉住她,语气从没有过的坚定,脸上还急上些愠恼。“你这孩子有时也得听话,伤着了还出去,怎么行?”
冰蓝看看她脸色,智取,笑笑,抬起两手道:“我想出去买幅手套戴。”
“我让祥宾给你买去。”
“我想自己去买!他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
“为手伤戴几天嘛,还要多好看?”
“那要买回来的很难看,我也不喜欢戴。”
“那就……各样的让他多买回几幅。”杜母咬牙说。虽然知道这点浪费对宫绍谦根本不算什么,可还是有背她的勤俭原则。
“那太浪费了!我也想出去买点别的东西,没……卫生巾了。”
“没了?我出去给你买。”
“嗯……好吧。”冰蓝见杜母咬牙不松口,不再坚持。“买一种网面的,千万别买成棉的!侧翼要宽,不要太厚,买夜用的,不要日用的。不要买杂牌的,***…”
杜母早多少年不用这个东西了,用时也没听过现在这些花样。贴蓝一口气说出一通,一大堆要与不要,有点晕。“你给我在纸上写下来,我去一样样问。”
冰蓝有些烦,“杜姨,和你费的这些工夫我已经买回来了!”
杜母见冰蓝脸露不快,有点掩声。一会儿小心解释,“我是怕先生忽然回来见你出去了,会不高兴嘛。”
“他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他有病!生怕我脚伤的不重能走路,和瘫子样呆在家里好象更好。”冰蓝嘟了嘴,为达目的,忍着恶心,说一些杜母喜欢听的话。
果真,杜母乐听了小两口的情趣逗气,呵呵笑,“他哪是想你脚有事,是担心你出去有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