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接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喝完便与周皇后聊了起来,一会儿之后,朱徽婧也走了进来。
朱徽婧穿着大红色的凤冠霞帔,显得雍容华贵而不失俏丽,此刻白生生的脸蛋上有着少许酡红,愈加地美艳不可方物。恰如初开的牡丹花蕊娇艳欲滴,又好似出水芙蓉亭亭玉立。
原本性格极为开朗地朱徽婧此刻却娇羞起来,声音细若蚊丝地给朱由检与周皇后行了礼,便坐在周皇后的身边一言不发,只是不停的剥着修长纤细的bnn手指上的光洁的指甲。
周皇后见她如此,笑语盈盈地说道:“出嫁在即,皇妹竟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也知道害羞了。”
朱徽婧一听此言,原本只是有着些许酡红的小脸刷的一下艳红起来,就连那修长白皙的脖子也变得是灿若云霞。她将精致的五官捂在了周皇后的胸前,娇呻一声:“皇嫂!”
朱由检没有理会姑嫂二人之间的嬉笑。他想着泰昌帝子嗣原本就不多,如今去世的去世,嫁人的嫁人。以后这诺大的紫禁城里便只剩下他孤身一人,再无手足,惆怅地说道:“皇妹此一去,朕便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虽然短短数言,朱徽婧听后直觉鼻子发酸,豆大的泪珠从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中夺眶而出,哽咽着不能成言。
周皇后见二人兄妹情深,奈何天不亮就要别离,安慰着说道:“女人家那个不是如此呢,即使皇妹贵为公主,也有下嫁之日。老百姓常说女大不中留,就是这个道理。皇妹下嫁之后,皇上不是还有臣妾与田妃几个姐妹陪伴吗?石先生对皇妹一往情深,必是良配,以后皇妹与石先生举案齐眉之时,可不要忘了皇上与臣妾呐!”
看着朱徽婧的动情,听着周皇后的宽慰,朱由检将头头侧向一侧,强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调整了情绪,回过头来说道:“皇妹此去东夏,要处处为大明社稷之安危计,要调和两国纷争,弥补嫌隙,使东夏永为大明之番邦,而不生那问鼎不臣之心。”
“皇妹谨记。”朱徽婧听朱由检有大事吩咐,强忍着心中酸楚,擦着泪水哽咽着说道。
朱由检见朱徽婧已一改往日顽皮的模样,毕恭毕敬地听他吩咐,心中欣慰不少,接着说道:“孙承宗名为送亲使,实乃奉旨仿察东夏民情国政。皇妹务必要给予高阳伯以方便,也算是报效祖宗之恩荫,维护大明三百年之国祚永续!”
“皇妹遵旨,定会为孙老大人做好掩护,使高阳伯了解东夏国政之运作,民俗风化之实情!”
说完国事三人皆神情动容,不能夜寐,便说着情深意浓地话,直至天将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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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倾盆大雨刷刷而下,电闪雷鸣。石为经坐在李存真府上的一间房间内,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睡意。他不时地跑到西花厅看一看那座自鸣钟,时间过得慢的让他心里发毛。
虽然轻手轻脚的,但李存真也被他吵了醒来,李存真一边骂着石为经,一边穿上衣服推门而出。正在此时,一阵沉闷的雷声也跟着响了起来,吓得李存真不满周岁的女儿李欣然哇哇大哭,无论奶妈怎么哄也是无济于事,张文秀只好也起了起来。
李存真,张文秀,还有可爱的李欣然陪了石为经整整一夜,直到雄鸡报晓,雨过天晴,东方泛出鱼肚白之后,李存真,石为经便带着东夏国派来的迎亲人员,赶着车撵往大明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