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城衙门之中,所有官吏与一些衙役都有些无精打采,处理公务也漫步惊心。
“周大人,你说林公子能够凑来银子吗?一万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
“是啊,我听说方府出了个败家子,花费万两银子给陈总督买了副围棋,把家底都掏空了……”
几个能够跟周提辖说得上话的官吏,如今正愁眉苦脸,本来前段时间大家都有些余钱。
衙门账房里也有些银子富余,但陈廷均的一场寿诞,余钱跟从衙门预支的银子,都全部进了当成贺礼砸了进去。
如今不仅填补不了,连黑甲军的饷银也发不下去了。
也幸好换了个新郡守,否则还是陈廷均的话,他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周元掏了掏耳朵,道:“能不能安静点?林公子说有钱,那就铁定能拿来,要真没辙了,再想想办法……若衙门运转不开了,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都怪……咋们以前吃相太难看了。”
此话一出,众官吏都沉默了下来。
郡守大人常年在郡守,这衙门其实也就他们一众官吏坐镇,处理大大小小的各种事。
除非遇到特别重大的事,才会上报郡守大人。
也是因为如此,大家守着衙门这个小金库,难免会生出异心来,而一心在象棋之道上的郡守大人也从不来过问。
久而久之,众官吏也就越发不知道收敛了,全然当衙门账房当成了自己家的金库。
如今整个衙门连一粒米都找不出,是真的一贫如洗了,去街上敲竹竿的事,他们毕竟干不出来,那跟贼人有什么区别?
读书也就白读了。
正当周元一筹莫展之际,一个衙役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大人,外面有个小子说让咋们派人去抬银子……”
“什么?”
“抬,抬银子?”
心事重重地周提辖与无精打采的众官吏,听到衙役的话后,俱都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哪里有银子?何须要抬?本官一只手能提动一座银山……”
“能提动算什么?本官能够背着银山跑起来……”
一听到有银子要抬,几个官吏更是冷笑了起来,这简直是在侮辱他们。
只要银子是他们的,别说需要抬的一千两,一万两他们都觉得能够背着满大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