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要上马车,忽然凉风紧起,彤云密布,倏忽之间,大雨倾盆。
卫启濯忙拉着萧槿上了马车。雨势太大,他本想等雨停了再行进,然而等了足足有两刻,大雨非但未歇,反而越发势猛。
雨势过大,又是在山上,卫启濯不敢贸然行车下山,只好命车夫就近将马车驶入万寿寺。
他亲自撑了伞下车,跟知客僧商议让他们暂且盘桓在此,又另捐了一大笔香火钱,嘱咐一定收拾出一间干净宽敞的客堂,再备一些热水和斋饭云云。
萧槿掀起帘子一角看着卫启濯冒着大雨下车亲自嘱咐安置事宜,心里忽然温温软软的。其实她一直以为卫启濯前世的性子形成主因是幼年丧母,但如今看来,兴许还是跟后来的际遇有关。
萧槿在客堂里坐了半晌,卫启濯才终于安排罢。萧槿拉他坐下,给他倒了一盏热茶,笑问道:“方才香火钱给了多少?”
卫启濯伸出五根手指。
“五钱银子?”
卫启濯摇头。
“五两?”
卫启濯仍旧摇头。
“总不至于是五十两。”这家伙虽然是富二代,但已经不是以前的画风了。
“怎不能是五十两?”
萧槿惊道:“这么大方?!”
“给得多,他们能更尽心些,虽然咱们只是暂且盘桓,但也要妥帖一些才成。我倒是无所谓,要紧的是你,我不想让你受丁点慢待。再者,多捐些香火钱,也是多捐功德。”
萧槿低了低头,忽地伸臂抱住他在他脸上蹭了蹭:“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怎么回报你才好。”
“很简单,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便好。你那么好看,我每日光是看着你就觉得通身舒泰。”
萧槿微抿唇角。这家伙要是个渣,那一定是个千年难遇的祸患。
萧槿与卫启濯闲谈间说起那群匪徒,问他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卫启濯道:“你说谁最想让阮姝出事?”
萧槿思量一回,惊异道:“你是说,那群人是卫启沨指使的?”
“极有可能,”卫启濯似笑不笑,“二哥还是一心都在你身上。”
萧槿撇嘴,这话真是酸。
两人一直等到半下午,暴雨才歇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