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切糕点的一手绝技是一直都在的。
萧槿一怔看向他。
正此时,萧嵘取了刀子回来。卫启濯临时生了一簇火,将小刀在火舌上炙烤一番,拎了刀就朝着萧岑走过来。
萧槿看得有点瘆得慌,挡在萧岑面前,踟蹰着道:“四公子不要勉强,要实在不行,我自己来好了……”
卫启濯抬手要拍她脑袋,但手举到一半想起他如今已经不是卫庄了,只好又改为摇手:“表妹在一旁看着就好,我真的会划十字,没把握的事我一般不做。”
萧槿有点懵,叱咤风云的恶毒上司还会使刀?
卫启濯示意萧槿往一边站一站。萧槿将信将疑地退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那把雪亮的刀子。
卫启濯一手托住萧岑的手臂,一手执刀,对准他的伤口横向纵向各划了一刀,干脆利落,顷刻即就。
众人纷纷凑过来看。
只见萧岑的伤口上躺着一个又小又规整的十字刀痕,横、纵两边的深浅长短皆一模一样,正正交汇成一个标准的直角,完美无缺。
萧嵘忍不住赞叹道:“四公子好刀法!”
萧峥连声附和道:“对对!这比拿尺子量着划得都好看!”
萧岑按了按额头,他们以为这是在刻碑呢?
卫启沨看看那个漂亮的十字,再看看自己堂弟,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蹙。
萧槿从前学过一些急救常识,让萧崇配合着用卫启濯提供的清水冲洗,自己亲自帮萧岑挤压了伤口里的毒液。只是几番之后还担心有毒液残存,转头跟萧崇商量,让他顺便帮忙来将毒液吸出来,却忽听卫启沨道:“我来吧。”
萧槿回眸看向他。
卫启沨落落蹲身,拉过萧岑的手臂,垂眸道:“我从前被蝎子蜇过,是我自己把毒液吸出来的,也算是有些经验。”
萧槿盯着他看了片刻,点头道:“那好,劳烦二公子了。”
她想起卫启沨说的那件事了。
她身体一向很好,平日里力气也大,只是前世有点痛经的毛病,一旦来了月信,就腰膝酸软、小腹坠痛,整个人软绵绵的没有精神。
有一回她又来月信,晚夕间靠在床上抱着个汤婆子焐肚子,卫启沨进来时瞧见她攒眉蹙额的模样,略一踟蹰,坐到她跟前道:“那么难受?”
萧槿偏过头,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