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启沨待要再问,卫承勉笑称还有事情要处置,让他先回。
卫启沨也瞧出了卫承勉的古怪,但卫承勉不肯说,他也不好揪着不放。
等送走了卫启沨,卫承勉的面色便阴沉下来。
卫启沨根本没安好心。
他摊上的这都叫什么事儿,好好的儿子突然变成那样,治也治不了,说也说不得,唯恐事情兜不住之后,他不能再像这般留着儿子,也唯恐流出什么谣言。他一个不信鬼神的人都跑去偷偷找和尚道士给瞧了,但仍旧无济于事。
卫承勉颓然地坐到圈椅里。即使事情两月以来都毫无进展,他也不想放弃这个儿子,总觉得他有朝一日还能苏醒过来。但这种状况也不知要延续到何时。
他每日心中怆然压抑,却都不能表露出来。
卫承勉长叹一声,他马上就要到湖广办差了,听闻那边有一种招魂的巫术,说不得他还能顺道去探访一下。
三日后,卫庄抵京。
他入京后便直奔他父亲常去的茶楼——这个时辰,他父亲通常在那里喝茶。但他赶去后一直等到暝色四合也没瞧见他父亲的人影。
翌日,他又赶往荣国公府。
他担心遇见卫启沨会节外生枝,因而没有亲自出面,只是命车夫将马车停在胡同外面,把早已备好的一封信交给车夫,让车夫递给门童,嘱咐门童亲送与卫承勉。
门童听闻是来找国公爷的,连连摇头道:“国公爷昨日出门办差去了,不知何时能回。”
卫庄听车夫转达后便是一愣,让车夫询问卫承勉的具体去处以及四少爷如今何在。少顷,车夫回话道:“门童只知国公爷是领了皇命出了远门,并不知具体何往。”
卫庄心道怪不得昨日没瞧见父亲,又问道:“那四少爷呢?”
“四少爷离京游学去了。”
卫庄闻言一顿,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又道:“离京多久?”
车夫想了想,道:“说是离京两月有余。”
四少爷游学去了,还是两月前走的。
卫庄笑了一笑。
这就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