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丽云已经被卖进山村六七年了,要融入正常的社会生活很不容易,再拖着个残疾的腿脚就更艰难了。反正是顺手之举,不如就把她也一并治好。
见是灵宝,任丽云脸上挤出了微笑,一瘸一拐地来给她开了门:“陆大师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你的脚我可以治好,你需要帮忙吗?”
任丽云先是吃惊,但想想灵宝在那山村里展示出来的一系列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手段,顿时又释然了。她都能徒手制造台风一样的大风,给人治伤也不在话下吧。
但她想了一会,却拒绝了:“谢谢陆大师的好意,我现在不能治好我的脚。”
“为什么?”这就叫灵宝有点惊奇了。
“我要让周二狗判重刑!”任丽云眼中闪烁着深刻的恨意,“如果我的脚好了,就失去了他对我进行严重人身伤害的罪证,我要让他判无期!”
她下午在宾馆里一直在查询相关方面的法律资料,知道她作为受害人,受到的伤害越严重,那些加害者判的刑越重。
灵宝当然不会阻止一个受害者对施害者在正常的法律范围内追责,她向来就信奉恶人就该有恶报。曾经那些向她许愿的香客,心思邪恶,或者许愿不正当行为的,或者曾经做过特别伤天害理之事的,她都不会理会。
“那好吧,等他判了刑你再来找我。”她给任丽云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第二天便跟冯金成父女一起回了省城。
冯金成大概已经把冯兰兰的事情处理妥当了,恢复正常的冯兰兰是个很活泼的少女,从父亲那里得知自己酒精中毒昏迷了四年,还是这位陆大师把她救醒的,对灵宝的态度很是亲切。
“灵宝大师,你年纪这么小竟然就这么厉害,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冯兰兰叽叽喳喳地说着,“可惜我昏迷了四年,都不能在国内上学了,我爸马上要送我出国,不然我还可以经常来找你玩!”
“等你寒暑假回来,说不定可以来找我。”对于心思纯善的人,灵宝还是很有好感的,见冯金成把事情安排得很妥帖,倒也放心下来。
让这个孩子出国,远离国内的流言蜚语重新开始,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回到省城,冯金成又给灵宝开了一百七十万的支票,还让人带着灵宝去银行提了现,把钱转进自己的卡里,这才派人把她送回了县城。
灵宝这一趟下来,便成了个身怀两百万巨款的超级有钱人,再次在县城综合菜市场进行了大采购,还专门叫了一辆车帮她把东西拉回村里。
而此时,县城的高中也都纷纷开学了。
小地方对补课这事看得紧,高二以上的,都提前了二十多天开学。
孟康是孟敏的侄儿,就读于县城里唯一的一所贵族高中,虽然已经是高三,他下午放学还是和一帮同学在足球场玩得很酣畅淋漓。
足球场背后就是居民楼,孟康为了拦球,奔跑到了球场边缘,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传递着的足球,准备找机会得分,就听耳边响起一片尖叫声。
“孟康快躲开!”
他的同学大声喊道。
孟康完全是懵的,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到哐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发现自己头顶也有很多土掉下来。
和他一起踢球的男生们吓坏了,赶紧跑过来,都在问:“孟康你没事吧?”